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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一百零五章 弃子(第1页)

第106章第一百零五章弃子

阎止从椅子上豁然起身,单手钳着他的下颌,向後用力拗过去。

南裕苓听见自己的颈骨咔得一声脆响,剧痛紧跟着蔓延上来。他一动也不能动,只觉得下颌骨要被生生捏碎了。後颈被抵在椅背上横梁上,颈骨咯吱作响,被压迫成出了一个难以形容的弧度。

阎止贴在他耳边,慢慢地说:“南大人,我让你在牢里好吃好喝地住着,是不是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庄显及审问你是逢场作戏,我知道,没和你计较。但要是想让你死,办法也多的是。”

南裕苓徒劳地张着嘴,发出嗬嗬的粗喘声,牢房里闪烁的火光倒着映在他的眼睛里。他的下颌如同被铁钳夹住了一样,颈骨隐约爆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折断了。

他从未离死亡这麽近过,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攫住了他。

阎止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这时才开口问道:“你在刑部大牢里见过翁觉。他和你说什麽了?”

南裕苓涨红了脸,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两声似人似鬼的叫唤。

阎止松开手,他的身子顿时往前一倒,双手捂在颈上用力地倒着气,过了片刻爆发出一连串咳嗽,像是要把肺吐出来。阎止在一旁冷眼看着,擡手示意狱卒退出去。

等牢里静下来,南裕苓的背更佝偻了。他双手撑在桌上,慢慢擡头道:“翁觉是来过一次。先前在许州的时候,我和大学士通过他传消息,回京之後来不及见他,他便入狱来找我。”

他说着停了一下,喘了口气,又道:“他说,东宫见利忘义,出尔反尔,他来往与黎家与东宫之间,被杀是早晚的事。”

阎止问:“翁觉跟随黎鸿渐多年,也算是亲信。东宫出尔反尔和他并无关系,难道还要迁怒于他?”

“世子哪里知道,草芥的性命不是性命。”南裕苓冷笑了一声,“事情成了我们还有利可图。要是不成,对双方来说他就是唯一的知情人,等哪天落到我这个地步,守不住秘密了,岂非後患无穷?”

“黎鸿渐靠不住,南大人的忠心也是有限的。”阎止坐回他对面,“翁觉许诺过你,事情一了就想办法接你出去。他要是死了,也会有人替他帮你办这件事。可是南大人想想他的下场,翁觉尚且死在城外,再托付给别人,还能有几分可信?”

南裕苓被说中隐忧,缄口不言。

阎止又问:“翁觉在黎家与东宫之间往来,眼下太子离京,言毓琅关在刑部,他去什麽地方见东宫的人?”

南裕苓擡起头,从斑驳的乱发间看着他:“阎大人,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和大学士作对,于你没有一点好处。”

“南大人是想提醒我,还是给自己找後路?”阎止反问。

南裕苓神色颓然,说道:“黎家在城外还有一处别院,翁觉之前去过几次。至于现在还用不用得着,我就不知道了。”

新月如勾,傅行州回来时天已全黑了。

皇上今天把他叫进宫去问陵卫的事,萧临彻照例也在。周承海旧案重审,衆人都没能过好年,紧跟着又出了人命案子,殿上的气氛格外压抑。皇上听他们辩了半日一言不发,突然把翡翠珠往桌上一扔,两人一起噤了声。

“年後京中便再没有消停过,京畿失察,禁军失当,你们两个在这儿吵破了天有什麽用?”

萧临彻道:“父皇问的是,死者既已具名,首当其冲就应该找黎鸿渐问个明白,傅将军迟疑多日,为何不登黎家的门?”

傅行州回禀道:“臣已查明,翁觉死之前几日都不在京中,此前更有数日不曾返回黎家。若要查清死因,还需查明他这几日都做什麽去了。若此时去问大学士,无异于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萧临彻笑道,“如此一说,傅将军已觉得大学士与此事难逃干系,要先一步避嫌吗?”

“三殿下。”傅行州看向他,“殿下不知此案详细事由,还是不妄加揣测为好。”

“行了。”皇上打断两人的争执,“在这儿吵得挺欢,查个死人查不明白。一个糊弄事,一个装哑巴,等着朕赏你们呢?”

两人敛目低头,谁也不再说话了。

“长韫,”皇上把傅行州点出来,“此事朕交给了你,便由你管到底。太子不日回返,皇陵离城里有二十馀里,不要再出什麽乱子。你务必要在太子回返前,把案子查清楚。”

傅行州走到院门外。昨夜起了北风,院中白梅散落一地,堆叠如雪,月色下隐隐散着幽香。傅行州被这清香沁着,心也静了,停住步子折了一支高处的白梅。

他转过月亮门,便听见一阵清越的琵琶声。阎止一身白衣坐在廊下,怀里抱着凤颈琵琶,手下是一曲清淡平和的小曲。

傅行州立在门下望过去,月光照在阎止身上,如同映出上好的美玉。长命锁悬在他颈上,正中间的一颗红宝石格外鲜艳,随着动作轻轻晃着。

阎止擡头见了他,便停了手,看着他走到近前来。

傅行州把白梅放到他手里,又解下大氅披在他肩上,弯腰一摸他手果然冰凉。他把指尖拢在手里,用力搓了搓,攥住了低头问道:“许久没有听到过你弹曲子了,怎麽今天把琵琶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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