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一。”凌焉戈道。
“这个人为何在无烬宫没有见过?”尚坷又问。
“哦,这是无烬宫的玉芝长老,职责便是看守无烬宫的法器,他自称是个宅修,能不出器皿阁便不会出的,而且就算出去,也是等到三更半夜,就算是宫主,也难见他一面。不过他个性虽是奇怪,但是修为与宫主持平,东晏长老几乎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的法阵用得十分漂亮,全天下能解开的寥寥无几。”
“不就是让你看个法器,你至于搞那麽复杂的法阵吗,我眼睛都要看花了。明明是要防外人,你防来防去只防住了我们!”东晏长老很生气。
玉芝长老面色一变,“你不是找到一个了阵眼!
“不是我破的,是一个弟子破的。”东晏长老如实道。
“天啊天啊天啊,堂堂一个长老竟然一个法阵都破不了,还是弟子帮忙破的,天啊天啊天啊,无烬宫要完了!”玉芝长老边说边做出极为夸张的表情,眉毛都要挑到天上去了。
东晏长老:“……”
咔嚓一声,东晏长老腰间的令牌被捏碎。
“哪位弟子找到的阵眼,让我看看!”玉芝长老扫过十三位弟子说道。
尚坷不想动,说实话,她并不是太想和这位玉芝长老有过多的交谈和接触,但温子瑜和宗子茂合力将她推到前面去。
“是她,是她找到的!”温子瑜嚷道。
尚坷微笑握拳。
“哦,就是你啊,看来无烬宫还有眼睛不瞎,脑子没进水的弟子。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哼,才找到了一个!看来无烬宫真是要完了!”
尚坷:“……”
东晏长老似乎实在忍受不了,咬牙道:“你再多说一句,我立马把无烬宫所有的虫子都抓到你这里来。”
玉芝长老一凛,“你敢!”
原来这位玉芝长老怕虫子。
东晏长老的威胁奏效,他到底是转过身,丢给他们一个凉凉的眼神,“进来吧。”
进去之後又被他拦住,他嫌弃道:“这地方可是我每日精心打扫的,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玷污它,你们现在换鞋子!”
说着从储物戒里,唰唰唰掏出了十多双……粉色的鞋子,上面还有毛茸茸的球球。
有些男弟子实在是穿不下去,痛苦地问:“非要换吗?”
“不换也可以,现在立马出去。”玉芝长老毫不留情道。
东晏长老已经见怪不怪的样子,十分自然地脱下自己的靴子,随後换上这粉得别致的鞋子,见有些弟子百般犹豫,他劝慰道:“忍忍就过去了,只在这里面穿,出了器皿阁每人会知道的。”
男弟子欲哭无泪。
尚坷哼哼冷笑,这对于如今的她已是小菜一碟,毕竟她可是被谢琅逼着穿过粉襦裙的人,这点粉又算得了什麽!
温子瑜和宗子茂与其他弟子不是一个物种,两人小心翼翼地换上,左看看右看看,十分喜欢。
“好可爱耶!”
“走的时候能不能拿走呀。”
尚坷:“……”
走出玄关後,尚坷愣住了。
她身後的人也愣住了。
满眼都是粉色,房顶,墙壁都是粉色,就连摆放法器的架子也是粉色的。
更离谱的是,法器上还被绑上了粉色的蝴蝶结。
尚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像是一个弯刀似的法器,明明是慑人十足的,但是正中间却极为突兀的绑着一个粉色的蝴蝶结。这使它的威力骤降!
怎麽会有比谢琅还变口的人!
随即,尚坷意识到这样想不对,喜欢什麽是一个人的自由,每个人都是有差异的,不能因为一个男人喜欢粉色就认为他是变口,这是不对的,尚坷在心中批判自己。
但是在看到玉芝长老睡觉的地方,又是粉色的幔帐,又是粉色的被褥,又是粉色的枕头,而且这粉色还不是浅浅的,而是一种极为亮眼的粉色。
让人恍惚间以为到了什麽魔幻的世界,尚坷终是忍不住,脸颊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其他弟子的神情与她一致。
他们来只是想挑一件称心的法器,不是来亮瞎双眼的啊!
“玉芝长老是不是有点变态,这麽粉嫩的颜色,不是只有小女儿家才喜欢的,他一个几百岁的男人,也不嫌膈应的慌,也亏得他平常不出门,若是让外人知道我们无烬宫有个这样的长老,恐怕背後不知道要怎麽嘲笑我们。”
“小点声,别让他听见了。不过这地方实在是粉得让我想yue,赶紧选完法器赶紧走,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两名男弟子低声议论着,一边说一边笑。
玉芝长老仿若没有听见,带他们走到放置法器的架子前,“说是你们挑选法器,其实是它们挑选你,若是它们不愿意归你们所用,那麽即算你们拿在手里,也发挥不出它们的最大效用。以及,最後它们真的愿意为你们所用,也并非说你们可以随意的使唤它,你们要先驯服它,简单来说,你们不是它的主子,它才是你们的主子。像一些只把法器当做冷冰冰的战斗武器的人,我劝你们不用挑选了,因为根本不会有法器愿意归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