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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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煦安拿着手机楞了会,心里除了高兴太部分都是心疼。他回复林青一条消息後熄灭手机放回原处,低头又亲了亲池溪南额头,离开前他在客厅茶几上留了纸条。
凌晨四点,池溪南醒来枕边早已没有馀温,他只失落一瞬,摸出手机打开,程煦安的消息映入眼帘:【南南,看你睡得正熟我就没叫醒你,家里有急事我先回首都了,下次见。】
彼时,他们一人地处南方,一人身在北方,相隔千里,再见时便是南辕北辙物是人非。
池溪南退掉机票,熄灭手机,他想天亮後在回复对方消息。
最後一次见面是在首都。
当天是池溪南生日,是池钰捡到他赋予他新生的一天。
早上七点他去墓园看望母亲,八点从墓园出来,路边一辆商务车直直朝他逼近,须臾,他被人压上车,奇怪的是除了被没收手机,对他本人到算是客气。
车窗贴了防窥膜外面的人看不见车内内情,池溪南环顾四周,盯着坐在副驾的人问:“是谁在背後指使你们?”尽管他心里有个答案,但还是始终不愿相信。
“到了你就知道了。”
池溪南闭眼假眠。
路经休息区就会换个人开车,一路上池溪南什麽东西都没吃,不是没给他准备是他自己不吃,抵达首都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车外有他再熟悉不过的嗓音,池溪南握紧拳头,真的是他。
车门打开,程煦安抱他下车,有人汇报:“池先生一路上都在睡觉,什麽东西都没吃。”
闻言,程煦安怒斥:“你们对他用药了!?”
“没有,池先生只问是谁在背後指使我们?我们没有正面回答,他便闭眼没再说话了。”
程煦安垂眸看了怀里人一眼,苦笑道:“你知道是我。”他抱住池溪南进屋:“下去吧。”
“是。”
大厅的水晶吊灯华丽亮堂,程煦安步伐平稳,吩咐保姆:“阿姨,煮碗小米粥端上来。”
“好的,少爷。”
三楼主卧,程煦安将他扔到床上,拉过一旁的皮椅坐下,直视他:“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南南!”
池溪南也看他,淡然道:“解释什麽?不是很明显吗?”
一周前池溪南突然大变,程煦安的每条消息都石沉大海,电话被拉黑。程煦安原以为是自己太忙忽视了他导致他家南南生气了,可结果根本就不是这样,池溪南只是腻了而已。
“好好说话,南南。”他咬牙忍住脾气:“趁我现在还算清醒。”
“怎麽?”池溪南轻笑:“不清醒又能怎样?”
藏在身後的手攥紧成拳,指甲嵌进肉里,寡言者字字诛心:“如你所见我腻了,我不喜。。。”
“唔”未出口的话被硬生生堵回去,程煦安发了狠的掐住他的脖颈,发疯似的吻上去,血腥味瞬间散开,痛的他蓦地红了眼眶,使劲拍打他。
“你--你放开--我,唔。”
“啪”一声脆响,程煦安被扇地偏头。池溪南也愣住了,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他本能想逃。
他胡乱擦拭眼泪,下床,刚迈开腿就被一股大力扯回床上,後脑勺重重撞到床柜上,池溪南捂住头感觉眼前一阵眩晕。
程煦安真的气昏了头,可见他蜷缩在床头,又犯贱的贴上去:“我看看,撞到哪了?”
池溪南拍开他的手,回头瞪他:“你放过我吧。”
此话一出,程煦安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原本伸去安慰他的手僵在空中,他整个人此时此刻就像个笑话,苦涩又无力。
“放过你?”程煦安几乎不可置信,重复反问:“你--让我放过你?”
他红着眼:“池溪南,你说这话时可曾摸过良心?”
窗外白雪飘飘城市灯火通明,池溪南缩在床头泪流满面,咬住食指的关节早已出现血齿印,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两人就这样无声对峙,直至保姆端着粥在外敲门:“少爷,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