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煦安转身开门,接过粥:“去休息吧。”
保姆神色明显一愣:“好的。”
粥是温热的正适合入口,看来保姆贴心做了降温处理,程煦安将粥放在床头柜上,淡淡开口:“喝完粥,早点休息。”
“嘭”房门关闭,闻声,池溪南才转过头,盯着床边那碗粥有些出神。
他下床打开窗户,凛冽寒风瞬间袭遍全身,池溪南伸手去接雪花,雪花触碰皮肤後一秒化水。
见状,池溪南笑了笑,首都的天真冷。
过了一会儿,寒风吹的他脸颊几乎全身没了知觉,他才缓缓走回床边喝完早已冰凉的粥,然後走到浴室洗漱自己。浴室里有程煦安的浴巾浴袍,还有和他身上散发一样香味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他的卧室真大和他栎城的家一样大甚至更甚。
躺到床上,池溪南嗅着身上棉被有程煦安的味道,准确说整间屋子都弥漫着程煦安的气息,安心又舒适。他紧紧裹住被子就像程煦安睡在他身边一样,意识模糊前,他回忆起上周他来首都的事情,可惜那次他没有见到程煦安。
一周前,他接到画稿委托人约他见面详聊,因为是大稿件池溪南便答应下来,没想到会面的地点是在首都。那天和委托人聊的很融洽,出咖啡店时迎面碰到程煦安母亲,两人皆明显一愣。
见状,委托人识趣先行一步:“有问题手机联系。”
池溪南笑笑:“好的,慢走。”
随後,池溪南朝程母点头微笑:“您好。”
他只是简单打招呼,没想到对方却说:“是你呀,好巧。”
程母温和道:“我们谈谈吧。”
“好。”
尽管那天的首都是晴天可阳光洒在人身上却没什麽温度,程母气质高雅,就似经典豪门世家孕育出的高知女子。
七楼香阁,程母问他:“想喝什麽?”
“拿铁就好,谢谢您。”池溪南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局促。
“不用客气。”她招来香阁小姐:“老样子,外加一杯拿铁。”
香阁小姐弯腰:“好的,程太太。”
“煦宝,知道你来首都了吗?”程母问。
“什麽?”後知後觉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煦宝”指的是谁,他摇头说:“不知道。”
程母诧异:“你来一趟首都,不去见见他吗?”她惊诧现在的小年轻谈恋爱还没有当初她热火积极。
见他有些震惊,程母嫣然一笑:“放心啦,我可不是老古板。”
池溪南只笑笑,说:“他很忙。”
程母不置可否:“确实挺忙的。”
池溪南抠了抠手指,落地窗外是首都最繁华的地带,他总会在陌生的地方略显局促。
程母看着他轻笑,问:“你和煦宝是怎麽认识的?”
“在栎城的茶山上偶遇到的。”香阁小姐端来咖啡他道谢。
“听煦宝说你是画家,真厉害。”
池溪南一愣,笑着回答:“嗯,平时里就靠画稿件赚佣金。”
“是嘛,那很优秀的。”
“。。。。。。”
两人一问一答,相处的还算融洽,池溪南也渐渐自在下来。程母谈及了不少自己年轻时候的事,他轻笑,心道程煦安真的和他母亲很像,性格,容貌,甚至毫不吝啬夸人这点都完美复刻。
“你和煦宝现在都还年轻,正是感情用事的年纪,我希望你们日後都不会後悔。”她语气里透着隐隐惋惜,就像身边人有过前车之鉴似的。
“作为母亲我希望自己的儿子结婚生子家庭美满,同理,我又希望自己的儿子能与所爱之人,可往往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池溪南看着眼前这位温柔貌美的母亲,只觉得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