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川覃哥,钓的最多。】
楚:【图片。】
程:【我们回来了,等着。】
【。。。。。。】
这时的他们各自相安无事把酒言欢,没人知道明天风会从何处来。命运就像打结的毛线,每个人都被蒙上眼睛,没人知道下一处打结的地方。
晏川覃出国航班定在周二,黎澈几人到机场相送,黎澈今天破天荒的没有靠在顾易身上,角色转换成晏川覃。黎澈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其实比谁都重情义,再加上自幼的情分,他是真心舍不得这个温柔兄长:“川覃哥,出国了也要想我们哦。”
“等有时间我们一起来美国找你玩。”
纪月泽:“对啊,等日月号审批通知下来,咱们来个海上party。”
晏川覃看了眼手表,微笑:“嗯,给我打电话就好。”
“。。。。。。”
黎澈看了眼手机,纳闷:“煦安哥,怎麽还没到,刚打电话不是说半小时後到吗?这都一小时了,不会出啥事吧?”
楚明桓立马出声打断:“澈,快呸呸呸,不准咒我表哥。”
闻言,黎澈立马“呸呸呸”,心里忙撤回,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楚明桓:“可能有事耽。。。”
话未说完,黎澈的来电铃声打断了他的话,来电显示人是溪南哥,他有些疑惑的接通:“溪南哥。”
对面传来一阵泣不成声的颤音,黎澈神情骤变:“溪南哥,你怎麽了?”
见状,其馀五人也不禁正色几分,听筒口传出紧促风声,池溪南应该是在奔跑:“程。。。程。。。”
他喉咙像被棉花堵住根本无法正常发声。
黎澈耐心安抚:“溪南哥你慢慢说,怎麽回事?”
听筒传来曾经听过的声音,他语速极快,逻辑清晰:“程煦安出车祸了,现在首都市第一人民医院进行抢救,你们先过去,我和池溪南现在坐飞机来首都,记得通知他家人。”
说完他果断挂断电话,双手接住摇摇欲坠的池溪南:“阿南,你振作点,我现在陪你去首都,枳深去开车了,你现在必须保持理智。”
池溪南双手捂住心口,机械的点点头。
首都机场,六人神情皆很难看,顾易拍了拍脸色苍白的晏川覃,拿出手机给程家人打电话。等几人到达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抢救室的指示灯仍是红色,程家人已经等候在一旁,楚明桓见到两眼通红发丝凌乱的舅妈,忍不住上前安慰。
衆人神情皆沉重无言,过去两个小时,金属门缓缓打开,医生摘下口罩,领口的的蓝色洗手衣还沾着斑驳血迹,衆人皆神情紧张,程母几乎是焦急的扑上去,颤声问:“我。。。我儿。。。子怎麽样?”
医生对于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语气平静:“患者目前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但颅内出血严重还在观察期,胸腔积液还需穿刺。”
他递出病情告知单,笔尖点着上面的风险项,语气软了些:“家属仔细看清风险项,然後签字,我们都会尽全力。”
程父颤抖着手签下自己的名字,医生看了眼,友情提醒:“患者这次脑部损伤严重,很大几率会进入“无反应觉醒综合征”状态,也就是俗称的植物人状态,还请各位家属做好心里准备。”
话音未落,程母就晕死过去,楚明桓叫护士:“舅舅,你陪着舅妈吧,这里有我们。”
馀昼也说:“程叔,这里有情况我让人第一时间通知你,柏姨这次受打击大,您多陪陪她。”
闻言,程父沉默的点点头:“多谢你们了。”
“应该的。”
黎澈眼眶通红:“都怪我乌鸦嘴。”
顾易擦了擦他的眼泪,柔声说:“不怪你,别想太多。”
楚家人给楚明桓打来电话,他走到一旁接通,顾易安抚好黎澈转头去看一直沉默无言地晏川覃,他靠在医院幽冷的白墙上,姿态有些落魄。顾易走过去站在他身侧,想说什麽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下午三点,池溪南抵达医院时,池溪南已经从急救室转移到ICU,楚明桓率先看到他:“溪南哥。”
池溪南拖着风尘仆仆地步伐走到ICU透明隔板处,双眼紧紧盯着病床上面如死灰的程煦安,氧气面罩下的人毫无生气。即便如此池溪南仍有种劫後馀生的钝痛,他还没有眨动眼睛,眼泪就齐齐往下掉。
林青和谢枳深最後赶来,黎澈见到人会议一番:“林,林青。”
林青点头:“你好。”
“你们好。”黎澈看了眼他身旁的人:“我叫黎澈。”
“你好,我叫谢枳深。”
顾易刚被公司紧急会议叫走了,纪月泽和馀昼也因为维多利亚港的项目变得很忙,几人中就黎澈和楚明桓相对较闲。晏川覃去看望因受打击病倒的程母,楚明桓与两人简单打完照面後,看着池溪南说:“医生说,表哥的状态比预想中好,现在就等他醒来就好。”
他没有多说其他,比如医生说患者有一定概率会成为植物人,表哥以前便说过,池溪南是他非常在乎的人。作为从小就是表哥奴的他,时刻谨遵哥圣旨,爱屋及乌,不给哥的爱人多增一点恐慌。
池溪南暗自放松一口气,红着眼睛重复道:“好,好,这样便好。”
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他似乎流不尽的眼泪,见情况不算太糟糕,林青和谢枳深就订了返回栎城的机票,他们留在这里作用不会太大。几小时观察下来程煦安的朋友对池溪南都不错,这样林青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