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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醒目又引流的常见微博热搜话题格式,舆论往往半真半假信与不信皆在人心。照片不太清晰准确来说是模糊,可池溪南还是认出了里面的主人公是谁,他太耀眼不管在哪里都是最醒目耀眼的存在。照片里,一个穿着红艳抹胸礼服的黑发波浪卷女人挽着他,明艳张扬,和男主角站在一起就似龙凤天作之合。

这晚池溪南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直至手抖的拿不住手机,心脏疼的像下一秒就会停止。他本以为自己会死在那晚,可是没有,第二天他依旧像往常一样生活。

抵达爱尔兰民宿已是晚上十点,两人晚餐是在民宿餐厅里随便解决的,程煦安体谅他旅途劳累没有拉着他做事。不知是凌晨几点,池溪南突然翻身背对着他睡,因为白天在飞机上睡了几小时,程煦安现在全无睡意心底还有点激动。他同样翻身手臂轻轻搭上对方的腰肢,心底踏实又温暖。

池溪南睁眼,他其实也没睡。

日月更替东方升起全新的一缕曙光,今天是个好天气,都柏林的晴天,天空湛蓝如宝石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风中裹着大西洋的气息。两人互挽着胳膊走向金光斑驳的宣誓台,神父捧着《圣经》向新人发出虔诚祝福,四目相对,两人眼底的温柔完美重叠。

携手写下婚书,在教堂,神父见证下,程煦安看着他虔诚而认真的说:"AslongasIlive,loveshallneverdie。"

池溪南怔愣,烫金笔墨未干,他不知还有这个环节,最後快速反应过来回答:"Thisloveshallnotceaseuntildeath。"

神父慈祥微笑,用不太流利的中文祝福两位:“二位非常般配,在中国你们很勇敢,祝二位永远幸福。”

两位异口同声:“Thankyou,Father,foryourblessing。”

神父微笑:“二位是回中国办婚礼还是留在爱尔兰?”

程煦安:“回中国。”

神父:“那就提前祝二位新婚快乐。”

程煦安:“多谢。”

走出圣玛利亚教堂,两人携手漫步在都柏林街头,池溪南注意力全在口袋里那两张结婚证上。直至此刻他仍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和程煦安领证了,就在刚刚,就在教堂虽然是简约的婚礼,可现在两人已有法律上的关系。

似是看穿他的心中所想,程煦安笑着说:“回过神来没?我的法定爱人。”

池溪南脸红,实话实说:“还没有。”

“傻南南。”他轻呼一口气,说:“其实我也很紧张,直到现在我的心脏依旧跳动异常。”说完他牵起池溪南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

即使隔着西装掌心下的心脏依旧跳动厉害,和池溪南此刻心跳一样,扑通--扑通--扑通,鼓跳如雷震耳欲聋。

“快不快?”他问。

“快,和我的心跳一样快。”

微风徐徐,池溪南停下脚步,转身紧紧抱住程煦安,对方明显一怔,回抱他问:“怎麽了,南南。”

池溪南脑袋埋进他怀里:“没事,就想抱抱你。”

程煦安笑得宠溺,说:“好,抱着吧,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两人相拥在利菲河边,不知过了多久,池溪南轻微的声音才传出:“煦安,分开的几年你过得好吗?”

两人默契闭口不谈的禁忌此刻被他率先打破,程煦安彻底怔住,须臾,他不答反问:“你呢?你过得好吗?”

池溪南咽了咽苦涩的干喉,避重就轻:“就一般。”只是需要每天吃药而已,但他早已不觉药苦了。

程煦安低头轻吻他头顶,说:“是吗?我以为你会过的很好。”

“你呢?”他追问:“你过的好吗?”

程煦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滚了滚喉结,风轻云淡道:“挺好的。”只是照常生活而已没什麽不好的。

闻言,池溪南视线覆满氤氲,他又想起那则微博热搜,分开这几年程煦安谈过对象吗?他不敢问,最後只问:“外婆是什麽时候去世的?”

“你离开第二天凌晨五点。”

他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就像叙事般冷静,池溪南却像是吞了口玻璃碴,锋利碎片流进胃里滑至身体各个角落,蚀骨焚心的痛。泪水也在这刻决堤,他心疼程煦安,可对方的伤口早已结痂,而这份结痂的伤口下也有他亲手捅的刀。

“对--对不起。”他哽咽着不断道歉:“真的,对不起。。。”

程煦安却只是轻抚他的脊背,早已释怀般安慰他:“南南,不用跟我道歉,你没做错任何事。”他又说:“外婆的去世只是遵从生命法则,而你也只是被迫做出选择,这些都不怪你,反倒是我该向你道歉才对。”

“对不起,南南。”

池溪南泪流满面,然後听他继续说:“那年外公和母亲找过你的事情我居然毫不知情,现在想来对你仍是常觉亏欠。”

池溪南想出声反驳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早已泣不成声,他只得疯狂摇头,想说不要觉得亏欠,你从来没有亏欠过我。

程煦安未会意,自嘲道:“你性子软,当时又是独身一人面对我的家人,内心肯定十分痛苦。而我口口声声说着爱你却连你当时的煎熬都不曾发现,真是失败。

“不--不是的,不怪--不怪你。”池溪南抽噎着努力挤出字句。

“你不怪我是你大度,我却永远无法原谅自己。”他也觉喉间酸涩,继续道:“最可笑的是,我不仅失败还愚蠢,我居然真的怪过你,怪你太狠心。”当时年轻气盛,看不到对方的煎熬只知对方抽身的干脆,他也分不清到底有没有恨过池溪南,或许是恨过的。虽然他只说怪过对方,可某些个醉酒夜晚留下的泪除了爱细品也是掺杂了恨的,恨夜太长,酒易醉,爱太深。

一滴泪落进发丝里,程煦安气音有些颤,他说:“所以南南,你不要怪自己,当年之事你有你的难处。”

而那些早期对池溪南的责怪,早在得知疼爱自己的家人去裹胁自己爱人的那刻,化作回旋镖正中穿透心脏。到头来,他谁也不能怪,因为深刻明白家人的爱,他只能怪自己,怪自己没有保护好池溪南。

他说:“南南你怪我吧,怪我当时没有发觉你的难处。”他至今每个梦醒时分都会想起池溪南割腕自杀的场景,他重视的家人包括他自己在内。都成为了当时压垮池溪安的最後一根稻草,所以他才会用自杀的方式逃离自己,因为太痛苦。

池溪南在他怀里摇头,说:“不怪你的煦安,我们都只是普通人,谁都不曾拥有上帝视角,所以无从得知对方的所思所想处境如何。”

“这不是你的错。”他突然释怀般笑了笑,其实两人谁都明白往事不可追的道理,可言尽于此还是难免哽咽酸涩,他突然擡头,顶着红肿的眼睛踮脚吻上程煦安的唇,呼吸间隙继续说:“馀生就这样陪伴彼此吧。”

程煦安点头说好,他弯腰吻他,池溪南全力迎合。

程煦安的车祸让池溪南不再畏手畏脚,死亡是真正的分离,他想好好抓住对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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