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游轮在海上漂了三天,第四天返回岸边衆人皆面露愉悦,只有馀昼和纪月泽两人表情很难看。程煦安出声:“到家里吃个饭?”
四人同意,两人不应,宋芜被宋家司机接回去了。程煦安朝两人挑了挑下巴:“咋回事啊你俩,不表态。”
纪月泽不耐烦道:“走吧走吧。”
程煦安盯着馀昼。
“好,走吧。”
回到别墅,池溪南坐在庭院里临摹记忆里的火红海平面,大厅里茶香四溢,五人有意远离“矛盾组”品茗审视。程煦安扶额,发出第一问:“这都一个月了吧?硬是没说一句话?”矛盾闹得还挺大。
纪月泽:“说了啊,不才一起从日月号上回来?”
馀昼不答。
楚明桓举手:“这个我作证,昨晚我看到馀昼哥进了月泽哥房间。”
黎澈扭头瞪他:“啥啊,桓,有这情况你不第一时间通知我?!”
顾易,晏川覃各看馀昼一眼。
“。。。。。。”
楚明桓也有理:“也不能怪我啊,就算通知你也是白搭,我才看一眼馀昼哥就把门锁了。”
闻言,程煦安微眯着眼也看向馀昼。
黎澈迷茫:“为啥锁门啊。”
楚明桓同样不解:“不知道啊,我还怕是馀昼哥去找月泽哥打架,趴门口听了会没动静才离开的。”
“。。。。。。”
纪月泽无语起身指着他骂:“楚明桓!你他妈这什麽癖好,还玩偷听。”
气音十足,庭院里池溪南浑身一颤,回头看进落地窗里,楚明桓吓得往晏川覃身上靠。弱弱解释道:“我这不是怕你打不过馀昼哥嘛。”
纪月泽白眼,解释:“怎麽可能打不过?!他就是喝醉了走错了房间”
这话一出,黎澈也将目光移向馀昼,楚明桓哑口无言各看两人一眼。
屋外池溪南不明所以,回头继续调色。
馀昼伸手想拉纪月泽坐下,被对方应激狠狠甩开,伸出的手僵在空中他握拳收回,几人面面相觑。
纪月泽也意识自己举动过激,他看了几人一眼,说:“我还有事,下次再约。”说完他急速取走玄关处挂着的外套快步离开。
池溪南扭头看他,纪月泽冲他笑着挥手,走出庭院。
不一会,馀昼也离开了。
池溪南左手托着调色板右手举着笔刷,火红的颜料刷在画板上深浅层次配合完美,就像重现当时场景一样富有生命色彩。
他喜欢这幅画。
晚上,程煦安把他风干的画亲手挂在书房里,池溪南问他为什麽要挂在这里?他高举着手回答:“工作感到累时我就擡头看着这幅画充电。”
池溪南轻笑:“好吧。”其实他前面还问了句为什麽不挂在卧室,对方只说卧室有比这幅画更合适挂的画。
不久後他才明白这晚说的更适合的画代表什麽。
天明,程煦安罕见的先他一步睡醒,等他睡眼惺忪起来时,程煦安早已将自己收拾妥帖,西装革履就连头发也精心打理过。这对于刚睡醒的池溪南说完全就是美颜暴击,他看的痴迷,红着脸问:“你今天有事吗?”
程煦安倾身吻他额头,说:“不是我,是我们。”
“我们?”他仔细回想今天有没有行程,思索一番後发现今天并没有行程,他又问;“今天有什麽事吗?”
“有。”他补充:“人生大事。”
闻言,池溪南愣住了,他记得上周程煦安拿他身份证办了护照,结合他今天的表现,他大概能猜到今天要去做的事。
忽然间,眼睛突然酸涩起来。
奔驰一路畅通无阻驶进首都机场B2入口,平静一路的情绪终于在坐上飞机的那刻起伏严重,万里高空上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渺小,阳光穿透云层间隙在云海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美的近乎不真实。
程煦安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傻南南,今天应该开心的,哭什麽?”他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从池溪南眼眶直直滑落的泪珠,他手一颤,原来小小的泪珠砸到掌心也是有重量的。他握拳,稳稳接住了对方的眼泪,也攥紧了对方的馀生。
池溪南笑了笑:“他只是太开心了。”他又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南南,我的爱为你而生不要常觉亏欠,我乐在其中甘之如饴,是我自愿。”他一字一句说的认真,像最虔诚的誓言。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刺进遍体鳞伤者的心脏,钻心疼痛中还有几分解脱,池溪南对上那双琥珀色的漂亮眼睛,认真回应:“我爱你。”他又说:“比你想的早比你想的深。”
程煦安笑了笑,倾身过来,在他眉眼处落下一吻:“嗯,我知道。”
两人自重逢以来彼此皆对以前的日子闭口不提,不提自己是否安好,不提每个日日夜夜思想之苦,不提这几年是否对他人动过心。。。。。。。一切的一切都闭口不提,怕承受不住问题的答案,怕听到对方亲口说出自己过得不好的消息。分开的岁月里不曾参与对方的生活,冷暖自知,池溪南只希望程煦安依旧意气风发,甚至每个情绪崩溃的深夜,他还想着程煦安此生遇见自己是唯一不幸之事。
他记得分开那年的八月份栎城正值酷暑,蝉鸣声响彻不断,一天夜里他坐在床上和委托人聊画稿细节。屏幕上方突然跳出一则微博热搜,他本意想划掉,却不注意点了进去,屏幕瞬间切换成微博界面。
《星邢太子爷疑似约见未来太子妃,郎才女貌貌似好事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