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老师怎麽知道我在那的,他说因为我家和他家顺路,他今天没发现我回家。
如果我说根本不顺路只是平时我一直尾随你呢?
当时我喝醉了,我不清醒,我没控制好自己。
我揭开自己颈後的阻隔贴,笑道:“我也根本算不上omega。”
老师浑身一抖,猛地推开我,到一边吐得比我这个喝醉的人还厉害。
我以为第二天他会立刻把我从项目中除名,但事实是第二天他什麽也没做丶什麽也没说。
我们照常工作,配合默契。
但我发现,他把家里的锁换了。我有点伤心,然後给他请了个保姆,告诉他的时候他没拒绝。
我以为他也想尝试接受我,我欣喜若狂,所以我他妈没留意到老师在工作上和交待後事一样的安排。
老天爷。
我又看到他哭了。
他跪在碑前哭得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
我知道他对判刑结果很不满,对自己的所为感到愧疚,这些情绪都因为一个人:谭茉。
我永远比不上死人。
骨灰比我的爱重得多,对不对?
过了一段时间,也许他对复仇看开了,我了解过他们做的事,我不得不承认很伟大,走到如今已经竭尽一切,但任何变革都不是一朝一夕的。
老师也该明白这点。我发现他居然去看了心理医生,拿了药回来每天按时吃。
心理疾病的药物副作用很大,老师貌似更痛苦了。高压的研究工作他已经承受不了。
我想,德国的环境也许的确是个不错的疗养选择。
我央求他带我一起。
老师说:“这项目需要考核,我帮你申请,你明天去考,如果过了,我带上你。”
骆闻,我真的恨死你了。
老师,你怎麽耍我啊?
我从飞往德国的飞机上下来,收到他跳楼死亡的消息。
我在机场待了两小时,又坐上回国的飞机。
我一滴泪也没掉。
姚偿愿,其实你早有预料不是吗?
你只是以为你又要如愿以偿了。
他从高楼跌下,粉身碎骨也不夸张,是我一点一点扭回去丶拼回去的。还真像老师说的,我挺擅长拼尸的。
我忽然想起之前老师托我有合适的时间把一个U盘交给谭茉的儿子,当时我还困惑,现在却知道了。
我故意拖了几天,我想让那个谭茉的儿子多痛苦几天,这很宽容了吧?我要痛苦一生诶,老师什麽也没留给我。
出于各种原因,我还是去了德国。一段时间後,谭争打电话说要给我寄骆闻的遗物。
我说:“不用了,谢谢。”
“是他交待给你的,给他的学生姚偿愿。”谭争说。
诱惑太大,我还是给了地址。
包裹很快就到了,但隔了半年左右我才打开,因为我想挑在我生日那天拆,这样能当作这是老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了。
里面是那条项链。
太过分了,骆闻,你是个坏老师,你把我送你的转送给我,也太不走心了。
我抱着项链盒子哭了很久。
包裹翻出来一张字条,歪歪扭扭写了三个字:
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字条的字歪歪扭扭是因为骆闻是在躯体化时写下的,他本来想扔的最後还是决定给姚偿愿。
他们俩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各种原因来说。但是非要说的话,我想象中如果他们俩的体位一定是骆闻当攻。所以这篇标了个o攻a受。
想了想还是干脆一下发完这两章了!终于完结…真是不容易…[爆哭]这篇应该到这里就没了,偶尔有灵感可能会发点小段子在微博。
接下来我要转战另一个坑了……真的好後悔同时开俩坑……长记性了已经,那篇我一定要多存点稿再继续更……
最後祝大家天天开心,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