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庚气愤地冲进主卧。
就在他破门而入时,楚松砚还站在床头把弄手机,应该是在回复某人的信息,而顾予岑则侧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紧盯着楚松砚。
楚松砚听见声响,扭头看向林庚。
以为他又要吵点儿什麽。
结果林庚只是把每步踩得极重,恶狠狠地像是准备把地板踩出个窟窿,就这麽走到了衣柜前面,连拖带摔地拽开衣柜门,然後开始翻翻找找。
半晌,林庚才冷着脸,扭头问楚松砚:“你羽绒服呢?”
“收起来了…。。怎麽了?”楚松砚看着他,问。
林庚没好气道:“找个羽绒服穿着睡觉,总好过半夜冻醒吧。”
他这麽一说,楚松砚才想起来客卧里的被子早就被他搬过来了。
楚松砚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客卧的衣柜里有被子,三套,你晚上全盖着都行,不怕被压得喘不过气就行。”
林庚故意提高声音,凶狠狠地“哦”了一声,就头也不回地出了主卧,而後将门摔上。
“嘭”得一声。
顾予岑忍无可忍地坐起身。
“他之前都这麽对你?”顾予岑看向房门,问:“他是不是有病?”
楚松砚想说“不是,他只是针对你”,但想了想,又把所有话吞下去,转而说了句:“睡觉吧,我好困。”
顾予岑觑着他,几秒後,才压抑着怒火,连连深吸了几口气,重新躺回去,说:“算了,睡吧。”
但之後,他全程背对着楚松砚,哪怕楚松砚主动贴上去,用手抱住他的腰,他也故作冷淡地不做任何回应。
生气了这是。
楚松砚心里觉得好笑,亲了亲他後背凸出的脊骨,低声说:“先睡吧,下午不是还要开会。”
“嗯。”顾予岑下意识应了声,又後知後觉地睁开眼,倏地问:“你怎麽知道我下午要开会。”
“你手机是指纹解锁。”楚松砚平静道。
他看了顾予岑手机里的全部信息。
顾予岑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楚松砚搂他搂得更紧,最後,两人完全成了两根完美镶嵌起来的骨头,紧密贴合着,不再留有任何缝隙。
他们赤。裸着,身体燥热。
楚松砚轻轻地咬了咬顾予岑的後颈,像是陈述一件可有可无的事般,语气平和道:“你关心他,你和他说注意保暖,那天的气温明明没有很低,我淋了雨坐在你面前,你都没说关心我一句,却和他说了那麽多话。”
他的齿关收紧,慢慢咬得狠了,舌头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他死咬着顾予岑,不肯松口。
顾予岑被他咬得生疼,却忍耐着不吭一声。
楚松砚在秋後算账。
顾予岑却故作毫不在意地说:“和你有什麽关系,我们现在只是上了床,做了几次,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是。”楚松砚回答得更干脆,他松开口,将头埋在顾予岑的颈窝里,放缓呼吸,也放慢说话的节奏,他说:“所以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比他更值得可怜,求你关心一下我。”
他的左手从顾予岑腰上往上摸,停在顾予岑的胸口,围绕着某块区域开始无意义地打圈,就像是在透过□□,不断地磨蹭着他的心。而他的右手,则毫不犹豫地一路向下,轻轻地掐住顾予岑的腿侧。
“呃…。。”顾予岑忍耐不住地叫了一声。
反应过来後,他又开始恼羞成怒,反抓住楚松砚那只作乱的手,压低声音问:“你不是说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