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你舒舒服服地睡。”楚松砚说。
顾予岑甩开他的手,说:”别搞这些有的没的,还有人在隔壁,我可不想再看见个啤酒肚突然冲进来,快睡。”
“那我让他睡楼下的那间客卧。”楚松砚说着,就准备起身。
顾予岑却忙不叠地抓住他的胳膊,恼怒地看着他,问:“你还嫌事儿闹得不够大是不是?”
楚松砚盯他两秒,说:“我以为你喜欢这样。”
曾经,顾予岑总是喜欢声势浩大地宣告一切,他用最剧烈且义无反顾的行动来告诉江酖贺,他们之间的关系,用最不容置喙的方式,来挤走楚松砚身边的其他人。
他总是喜欢这样强硬的占有。
可现在,他却先感到羞耻。
“脸皮变薄了。”楚松砚笑着说。
顾予岑别开脸,浑身不自在道:“你有病是不是,非要逗我。”
“对不起。”楚松砚重新躺回去,先是亲他的脸,又开始亲他的脖子丶後背丶腰椎,“是我错了。”
顾予岑被他弄得身上发痒。
草。
他现在就像个得不到满足的浪荡人物一样,楚松砚随便一挑弄,他就有感觉了。顾予岑满脸强行忍耐的羞耻。
顾予岑将手弯扭到身後,用力去推楚松砚,但推的时候没注意角度,一不小心,就摁到了楚松砚的两腿之间,意识到什麽,顾予岑忙抽回手。
偏偏楚松砚还不躲,甚至直接把身体往前贴。
顾予岑觉得自己被人下套了。
之後,他干脆自己拆了几个套。
别说睡了。
床吱呀吱呀几个小时才停。
再停下来,被子又湿透了。
楚松砚自觉地准备去换被子,却被顾予岑拉住。
他看向顾予岑。
顾予岑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你非要让林庚在进来骂咱俩一顿是不是?”
“他骂你了?”楚松砚反问。
“没有。”顾予岑停顿了下,接着说:“他那眼神,比直接骂我还要脏。”
得亏这屋隔音不错,不然睡梦中的林庚保准要突然惊醒,然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推门闯进来,指着顾予岑的鼻子说:“你他娘的说谁脏!”
顾予岑似乎已经能预想到这种场景,他有气无力地闭上眼,抱紧楚松砚,将脑袋压到他的胳膊上,哑着嗓子说:“下次约。炮,能不能先把闲杂人等都清出去。”
“行。”楚松砚摸着他的头发,说:“下次注意。”
顾予岑条件反射地“嗯”了一声,才反应过来。
谁要跟他约下次?
他下次才不来。
狗日的。
他又中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