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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第5页)

“她甚至算好了你会撬保姆的门。”萧停川突然甩出保姆的僞造身份证,照片上的女人眼角有颗痣,“林秀十年前就死了,这是周美玲找的替身,故意让你发现假身份,坐实你被蒙骗的戏码。”

陈志强的手指抠进掌心,血珠滴在照片上,晕开小男孩的笑脸。

他想起周美玲送夹克时说的话:“你爸总念叨你小时候爱吃海棠糕,下次我做给你吃。”

那时的阳光透过出租屋的窗,在她鬓角的白发上镀了层金,像极了照片里□□背後的光晕。

“她还说……”陈志强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带着点哽咽,“说等拿到遗産,就带小雨去国外治病,说那孩子总做噩梦,梦见□□用钢笔戳她的作业本。”

江云归翻到日记里“钢笔戳作业本”那段,周美玲画了个小小的哭脸,旁边写着“像极了他当年打我的样子”。

技术队刚在□□的书房找到那支钢笔,笔尖还沾着干涸的墨水,与陈小雨伤口里的纤维完全吻合。

“你补的那刀,”江云归的指尖在照片边缘的血珠上顿住,“是为了泄愤,还是怕周美玲没把事做绝?”

陈志强猛地擡头,眼里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我没有补刀!是她自己……”

话说到一半卡住,喉结滚了滚,突然盯着萧停川手里的旗袍。

“她领口的血不是□□的!那天她来找我时,脖子上就有勒痕,说是□□打的!”

萧停川突然笑了,从证物袋里拎出根发丝。

是从菜刀刀柄上提取的,DNA与周美玲完全一致。

“打她需要用她自己的丝巾?还是说,勒死□□时太用力,不小心在自己脖子上留下了印子?”他故意把丝巾往陈志强面前凑了凑,“这料子挺贵的,周美玲戴了十几年,说是□□送的定情物。”

陈志强的脸瞬间灰败,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想起3月15号清晨冲进书房时,周美玲正用丝巾勒自己的脖子,看见他进来,突然笑着说:“强子,帮阿姨个忙,把丝巾系在窗框上。”

“她是自杀……”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她说这样警察就会信,信是□□家暴杀了我,再逼死她……”

江云归把周美玲未发送的草稿放大在屏幕上,“妈妈不是怪物”几个字被泪水晕得发皱。

技术队恢复的手机相册里,最後一张照片是3月14日深夜拍的。

周美玲举着陈小雨的毛绒玩具,在别墅客厅的全家福前比耶,背景里的水晶灯还没碎,照片角落能看见□□坐在沙发上,左手握着钢笔在纸上写着什麽。

“□□在写真正的遗嘱。”江云归的指尖划过照片里的钢笔,“他想把所有资産分成两份,一份给你,一份给小雨。”

陈志强的喉结剧烈滚动,突然想起周美玲转交的那封信,信封边缘有被水浸过的痕迹,当时只当是雨水,现在才明白那是□□的眼泪。

萧停川把法医报告拍在桌上,死亡时间鉴定旁用红笔标注着:“周美玲体内安眠药剂量不足以致命,系机械性窒息死亡,丝巾打结方式与常见自杀手法不符。”

“她不是自杀。”萧停川的皮鞋在地面碾出轻响,“是你撞见她僞造现场,怕事情败露,用丝巾勒死了她,再把丝巾系回窗框,假装成自杀。”

陈志强猛地撞向桌子,手铐链条绷得笔直:“我没有!她让我系的丝巾!她说这样才像家暴致死!”

“那你为什麽要撬保姆的门?”江云归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周美玲找的替身保姆凌晨三点就离开了别墅,你撬门时,她早就不在了。”

陈志强的脸彻底失去血色。

他想起撬门时摸到的新鲜木屑,想起保姆房间里那件和林秀一模一样的护工服,想起周美玲说“保姆知道太多事,留着是祸害”时眼里的狠劲。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要让他亲手把“嫁祸保姆”的证据坐实。

“她算准了你会杀她。”江云归合上卷宗,封面的“血色遗嘱”四个字被阳光照得发亮,“胃癌晚期的疼痛让她撑不下去,却又怕自己的死状不够家暴,索性用你的手完成最後一步。”

审讯室的时钟敲了十二下,阳光透过百叶窗在陈志强脸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像幅被撕裂的画。

他突然笑出声,笑声里混着呜咽:“她赢了……她到死都在护着小雨,连我这个棋子都算得明明白白。”

结案报告递交那天,江云归站在别墅的地窖里,阳光从气窗斜射进来,在周美玲画星星的那面墙上投下光斑。

技术队在这里发现了块松动的地砖,底下埋着个铁盒,里面是□□手写的三份遗嘱:2012年写的给林秀,2020年写的给陈志强,最後一份落款3月14日,字迹抖得厉害,只写了“小雨,爸爸对不起你”。

萧停川把铁盒放进证物袋,指尖触到盒底的刻痕。

是个歪歪扭扭的“囍”字,和厨房菜刀上的一模一样。

“□□当年给周美玲的定情信物,就是这把菜刀。”

江云归望着地窖角落的海棠花瓣,风从气窗钻进来,带着别墅外新抽芽的草木香。

他想起周美玲日记里最後一句话:“等海棠花开了,就带小雨去看海。”

警车驶离梧桐巷时,陈志强隔着铁窗望着别墅门口的海棠树,花瓣落在他手背上,像周美玲画的那颗星星。

技术队刚传来消息,□□的遗産解冻後,按法律规定由陈志强和陈小雨共同继承,但陈志强签署了放弃声明,所有资産将由信托基金管理,等到小雨成年後转交。

“他也不算全输。”萧停川转动方向盘,宾利的引擎声混着巷子里的鸟鸣,“至少学会了周美玲的护短。”

江云归望着窗外掠过的路牌,梧桐巷的青石板上,海棠花瓣铺了层浅红,像谁没说出口的惦念。

卷宗最後一页贴着张便签,是宋长清写的:“陈家别墅将改建成反家暴庇护所,用周美玲的名字命名。”

阳光穿过车窗,在便签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像那颗被口红画在日记上的星星,终于在另一片天空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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