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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weet Rendezvous2last番外(第1页)

ASweetRendez-vous#2last

:“你醒了吗,还是还在梦中?”

她调试收音机,声频就像是过期的酒精一样闷声不响。转动按钮,把多馀的都收起来,将还没有等到的添加上,无济于事,不知不觉就发起呆来。菲林已坐在办公椅上好一会了;处理完的文件如她的另一个朋友,安静地陪伴她陷入另一个世界:自己的思绪。学者喜欢叫那个名字,“辩论”。兜帽人乐于并善于此道,乃至偶尔会用他者的口吻叙说什麽;“这是後遗症”,借口如是说,“我总是要……”

以你们的声音说话。

因此,凯尔希想听到更多来自对方的声音;虽然上述的方式也未尝不是其中的一种——即便它比坚果还要反复,好不容易撬开的果肉还布满褶皱,黏着一层易脆的膜。而菲林早学会不那麽直接表达自己的感受……她长久地倾听,并述说他人的故事,少说自己的;她对待自己也像是核桃的果仁。但她不介意提问。偶尔,医生甚至喜欢疑问,沉浸在得到它们丶又失去它们的过程,那与另一种失去截然相反;似碳酸般消失,但心脏以另一种方式填补。不过,作为医者,她绝不会对此上瘾。

凯尔希克制地度过每一天,并过度挥霍自己的时间,直到一个更过分的人再次睁开眼睛。是的,当一个人不在的时候,往往想起来的是思念;而此前提磨削後,又会被其他的东西代替。不过,她的确仍在思念着。矛盾地思考完以上论述,绿色菲林将收音机重新放回灯的旁边。

而思念成真:门打开了。

脚步像企鹅那样重量不稳,影子如蜡烛延伸,携带着水一样的亮光。不需要擡头就可以平视,对方像本就在那里似的到来。

“晚上好。”

“晚上好。有什麽事?”

“没什麽。刚好路过了,进来看看。”

凯尔希让她在旁边看。学者果然在书架旁像一棵柿子树般站立,言语像熟透的果实轻轻撞着桌脚。有那种说法:甜味的橘子都是撞出来的。

而博士又很快往医生的桌上看:与研究者几乎强迫症的总览与无数摞纸堆不同的,反而更有些闲散。或许对方并不在工作。少见但并不陌生。她松了松面罩,果不其然注意到了那个古朴的玩意,说:“那个收音机……”

“特蕾西娅的。”意思是尽管拿。

“我记得……那次集市上还有它的姐妹。”巴别塔还在卡兹戴尔驻扎时,几人曾混入不少节日活动。事实上,萨卡兹的节日全凭兴致。想到就能立刻过上,只要为全场酒精买单,又或长刀一振就能预定几个夜晚。她们购入些不太时尚的零件丶耳熟能详的奇闻异事,还有短暂融入与难得和谐的时间。

“是的,只不过它似乎有些故障。你要试一下吗?”

“我可以试试。”

学者谦虚地说着,无师自通——不,她还会修比这复杂一百倍的科技结晶,因此毫不奇怪。影子落到夹角,黑色手套包裹的手指顺便从她身前的抽屉里拿出螺丝刀——这是什麽时候放进来的?

转开小小的脊背,生锈的骨骼温和地沉睡,博士的动作迅速而精准,如主刀一场手术。医生以专业的同行身份评价,而後注视那在她手里毫不灵光的旋钮顺滑地侧过脑袋。“滋滋。”电波说。

“滋滋……滋滋……”

博士像是自言自语:“听哪个频道好呢?”

凯尔希顿了顿,说:“BM。77。14。”她见对方侧过身来,便伸手。学者顺从地将收音机放到她掌心。旧日的仪器也能接收到明日,医生一边慢慢地拧着小小的螺丝,一边说:“——这是很早之前,巴别塔的频道。”

博士拖过旁边的转椅,悄悄把耳朵凑了过来。那声波的确很小,像只有橘子大小的苹果;凯尔希将调试好的收音机放置在面前的桌上,将右手放在左手上,如两块相互搭理的石头。平静的夜晚里,研究者的气音和磁波稍稍纠缠。菲林的馀光透过面罩,触摸学者略沉的眼袋。她有些想叹气,胸腔里却空荡荡的,什麽也没有出现。

风的声音仿若洪水绕过某座城邦。巴别塔的旧频道,废止了一段时间,後来本要试验与卡兹戴尔城际频道接轨,但还是取消了;沙哑的磁线像破洞的勺子,两人聆听那二次坠落的声音划破此夜,如一颗过小的彗星。但凯尔希觉得有点累了。可能是活动的细胞逐渐在褪黑素的分泌下往後走去,像倒退的时针,再不济也要停滞。而轻如墨点的触感滴在她的手背,医生疑惑地擡眼,学者坐没坐相,无意识彰显研究者疲态与宅气,半个耷拉着,如倾斜的墙面,左手放在她的右手上。她张了张嘴,可对方好像很专注,甚至太专注了,让其他的都暂且折叠。

电波浓缩着无法辨识的声音,说道:“……滋滋……这里是巴别塔……”

这里是巴别塔。凯尔希不自觉地默念。窗将她们的面孔照得像是水一样明亮。而学者突兀地应了一声:“嗯。”

“……什麽?”她说。

博士似乎有些吓了一跳。“抱歉。但你刚刚在喊我……”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没有什麽好抱歉的;只是凯尔希也并没有对方口中的记忆。或许真的有,或许没有,这都不算什麽。可以就这样存在的话,反驳也并不需要。她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说……那就像是很长的以前。”

“这个频道吗?”

“这个频道。”

对话似企鹅的肚皮般摇晃着。

“或许是听上去的原因。”博士的目光与她的交汇,如两个并肩的岔口。研究者保持着坐姿,半眯着眼睛,在菲林说“嗯……”的时候,又继续补充那些有时候单纯是个人愿意的理论,“听上去遥远的东西,和实际遥远的东西,是不一样的;通过一个媒介,也好像就得到了另一种样貌。”

更像是在讲故事的语调拨弄着空气中不存在的尘埃,医生问:“记忆呢?”

学者赞许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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