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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场（第2页）

随後迅速分开，

像一场无声的爆炸。

化妆镜是三面折叠，

中间那面映出林羡的脸，

左侧映出江聿丞，

右侧映出郁燃。

镜子把三人框在同一画面，

却谁也没看谁。

林羡的唇色补到一半，

刷子停在唇峰，

像一把悬而未决的刀。

江聿丞把烟叼在唇间，

打火机“啪嗒”一声，

火苗窜起，

映出他睫毛下的阴影，

也映出郁燃微微颤动的喉结。

郁燃把发胶喷向空中，

白色雾气在灯下凝成一朵云，

随後缓缓落下，

像一场微型人工雨。

镜子里，

三人的影子被雾气模糊，

像一条被剪碎的胶片。

爆发是一句台词。

主持人推门进来，

手里拿着流程卡，

声音轻快：“三位老师，

待会儿互动环节，

有个观衆提问：

‘如果电影里的雨停了，

你们会怎麽办？’

谁来答？”

空气瞬间凝固。

林羡先开口，

声音低得只能被心跳听见：

“雨停了，伞还在。”

江聿丞把烟按进烟灰缸，

灰烬在金属边缘碎成银屑：

“雨停了，心跳继续。”

郁燃把发胶瓶放回桌面，

指节抵着镜面，

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雨停了，馀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