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伞骨滴在两人肩头,
像一场提前写好的高潮。
江聿丞把左手伸过来,
掌心摊开,
上面躺着一把车钥匙——
迈巴赫的备用钥匙,
钥匙扣是一枚缩小版的黑伞。
郁燃接过钥匙,
指尖碰到对方掌心,
温度36。8℃,
像一场迟到的拥抱。
两人谁也没说话,
像同时被按了静音键。
沉默在伞下发酵,
像一场被剪进片尾的长镜头。
一点十五分,
旧码头灯光一盏一盏熄灭,
只剩最後一盏钨丝灯,
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
像一帧被定格的电影画面。
江聿丞把烟按进排水沟,
灰烬在泡沫上浮动,
像一片不肯沉没的旧胶片。
郁燃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戒指在指根处晃荡,
像一条过大的船锚。
他低声说:
“灰烬会沉,
雨会停,
心跳不会。”
江聿丞点头,
指节抵着唇,像在数拍:
“沉默会停,
馀生开始。”
两人十指相扣,
像把沉默剪进同一卷永不停止的胶片。
旧码头外,
城市的霓虹在江面碎成细光,
像一把把被剪进雨夜的彩蛋。
沉默,
像一部被剪进片尾的长镜头,
把所有未说出口的话,
折进雨里,
折进心跳,
折进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