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把沙丘照得金黄,
像一张被过度曝光的底片。
他眨眨眼,
沙粒落在睫毛上,
像撒了一层碎钻。
10:00,干涸的河床。
龟裂的泥土像一张张干裂的嘴,
像一部被剪坏的胶片。
他把旧黑伞撑开,
伞面在风里微微颤动,
像一面永不降下的旗。
他把戒指放在河床中央,
铂金在日光下闪着冷淡的光,
像一颗被遗落的星。
他对着镜头说:
“今天,我把馀生埋在这里。”
声音被西北风吹得七零八落,
像一句没说出口的台词。
他把戒指按进土里,
只露出一个浅浅的圆,
像一枚被岁月磨钝的印章。
11:00,盐壳地。
地面像一面破碎的镜子,
倒映出灰色的天空,
像一张被水渍浸湿的底片。
他把16mm胶片展开,
胶片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像一条被拉直的胶片。
他对着镜头说:
“今天,我把馀生剪进胶片。”
声音被西北风吹得发涩,
像一场提前写好的片尾字幕。
他把胶片按进盐壳里,
只露出一个浅浅的边,
像一枚被岁月磨钝的印章。
12:00,无人区的独白。
他把4K机对准自己,
素颜,
眼下青黑,
唇色苍白,
像一张被过度曝光的底片。
他对着镜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