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丞把车窗摇下一道缝,
冷风灌进来,
像把一句没说出口的再见折进心跳。
23:00,高速公路。
雪越下越大,
像一场提前写好的高潮。
车速120,
像在追赶一场不肯结束的片尾字幕。
郁燃把车载广播关掉,
像把一句多馀的对白掐掉。
他把戒指放在仪表盘上,
铂金在雪光下闪着冷淡的光,
像一颗被遗落的星。
江聿丞把右手伸过来,
指尖在戒指上轻轻一弹,
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像一把刀划破空气。
两人谁也没说话,
像同时被按了静音键。
车灯在雪幕里割出两道苍白的光,
像一把把被剪进雨夜的彩蛋。
00:00,跨年的雪。
车速降到80,
像在放慢一场不肯结束的片尾字幕。
郁燃把车窗摇下一道缝,
冷风灌进来,
像把一句没说出口的再见折进心跳。
他把戒指从仪表盘上取下,
戒指在指根处晃荡,
像一条过大的船锚。
他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戒指在指根处晃荡,
像一把不肯落地的句号。
他把旧黑伞撑开,
伞面在风里微微颤动,
像一面永不降下的旗。
他把馀生剪进夜奔,
像把一部被剪进片尾的长镜头,
把所有未说出口的话,
折进雨里,
折进心跳,
折进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