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燃把听筒对准镜子,
镜子里的人眼下青黑,
唇色苍白,
像一张被过度曝光的底片。
忙音在镜面来回弹跳,
像一束被剪乱的光。
他对着镜子说:
“忙音不是挂断,
是占线。”
声音被忙音吞进去,
又像被反弹回来,
在镜面来回撞击,
像胶片在放映机里打滑。
他把手机放在洗手台,
让忙音和水声一起被收进记忆,
像一场被剪掉的片尾彩蛋。
05:00,忙音像下雪。
郁燃把听筒伸出窗外,
雪粒落在手机上,
瞬间融化成水,
像一场提前写好的高潮。
他对着雪地说:
“忙音不是占线,
是无人接听。”
声音被雪吞进去,
又像被反弹回来,
在雪地来回撞击,
像胶片在放映机里打滑。
他把手机放在雪地上,
让忙音和雪声一起被收进记忆,
像一场被剪掉的片尾字幕。
06:18,忙音突然停止。
郁燃把手机贴在耳边,
听筒里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
“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声音像一把剪刀剪开所有猜测,
又像一把剪刀剪开所有未说出口的话。
他把手机关机,
像把一句没说出口的再见折进心跳。
他把手机放在旧仓库的窗台上,
让忙音和晨光一起被收进记忆,
像一场被剪掉的片尾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