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露出鼻尖和微微发白的唇。
他没有起身,
只是把手指放在唇边,
做了一个极轻的“嘘”。
追光熄灭,
像一把剪刀剪开所有猜测。
空奖杯被工作人员擡下台,
像把一部被剪完的电影封进胶片盒。
19:40,观衆席亮起手机闪光灯。
1800盏灯同时闪动,
像1800颗不肯熄灭的星。
有人举起彩虹旗,
有人举起旧黑伞,
有人举起烧焦的泰迪熊。
没有人组织,
没有人指挥,
像一场被提前写好的片尾彩蛋。
灯光熄灭,
剧院重新陷入黑暗,
像一部永不重映的电影。
20:00,空奖杯被装上皮卡。
车牌“南A·LX0914”,
司机是郁燃本人。
他把奖杯放在副驾驶,
像把一部未完成的电影塞进胶片盒。
他把戒指放在奖杯中央,
铂金在夜色下闪着冷淡的光,
像一颗被遗落的星。
他对着空奖杯说:
“空奖杯,
把馀生剪进馀生。”
声音被夜色吞进去,
像一场被剪掉的片尾字幕。
他把空奖杯留在旧码头的海堤上,
像把一句承诺折进馀生。
他把馀生剪进空奖杯,
像把一部被剪进片尾的长镜头,
把所有未说出口的话,
折进雨里,
折进心跳,
折进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