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片一格一格转动,
像心跳一格一格漏拍。
道具只有三件,
每一件都刻意保持“未完成”状态:
1。一把旧黑伞——
伞骨断了一根,伞面被剪出一个洞,
洞口边缘烧焦,
像一句被烧掉的对白。
2。一枚铂金戒指——
内圈空白,外圈被锉刀磨得发毛,
像一张无法显影的底片。
3。一张车票——
出发站:空位,
到达站:空位,
票价:空位,
日期:空位。
郁燃把三件道具摆在“□”的三个角,
像给一块留白加上三个注脚,
又像在提醒观衆:
“这里什麽都没有,
但这里什麽都有。”
没有观衆,
只有过路的货运列车司机。
司机在远处鸣笛,
汽笛声被空旷放大,
像一把迟到的打板。
司机探出车窗,
朝月台喊了一句听不清的话,
声音被风撕碎,
像一句被剪掉的片尾字幕。
郁燃朝司机挥了挥手,
像在给一位迟到的观衆致意,
又像在给自己谢幕。
列车驶过,
带起的尘土落在“□”中央,
像给留白添了一层自然的颗粒感。
20:10,最後一格胶片走完。
郁燃没有关机,
而是让摄影机继续空转10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