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烫伤并不十分严重,而且刚好临近考试,比以前忙了许多,这两天课正常上,下午才去医院挂点滴照灯。
出门的那一瞬间,他脸色陡然沉了下来,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过去,很快就接通了。
“小木?”
“梁叔。”元向木道:“我妈前两天联系你了?”
“嗯。”梁哲紧张起来,“你怎麽突然打电话,怎麽了,她没事吧?”
“你们聊得怎麽样?”
“还可以,目前应该还算稳定,听她说最近工作上有点忙?”
“经常加班,但是精神看着还行。”
梁哲思索了会儿,道:“那就暂时这样吧,过多干涉也不太好。”
“我妈没跟你说她这晚上做噩梦的事?”
“噩梦?”梁哲声音立马绷紧。
心里蓦地沉了下,元向木道:“就前两天天然气爆炸的事,我们在现场,当时。。。”
“什麽?!”对面响起凳子摩擦地面的声响,“你们也在现场?”
“嗯。”
“她受伤没有?”
“没。”元向木道:“我受了点伤,我妈可能吓到了,晚上偶尔会说梦话。”
梁哲这才松了口气,声音缓了缓,“频繁吗,有失眠症状没有?”
“还好,不怎麽失眠,白天也还行。”
梁哲语气有些沉重:“有些病症有延迟现象,注意观察,有异样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嗯。”
挂了电话,元向木面色泛沉。
方澈爱花,家里的花从来没断过,她好着的时候,花朵永远娇艳欲滴,它们从买回来被精心打理,到第一片花瓣开始掉落时被换掉。
它们就像方澈的监测器,花瓣凋零的时候,就意味着方澈开始病发。
但现在一切都看似平静。
下午的课上得有点心不在焉,第二节身边的空位坐了个人,快下课了他才发现。
“你受伤了?”
元向木转头,半天才想起这是圣诞节那天给他送平安果那个,他随意嗯道,把包甩到肩上往外走。
“要紧吗?”男生立刻起身跟着他。
“还行。”元向木边划拉手机边含糊。
男生盯了两秒他锁骨处,又问:“去食堂吗,搭个夥儿?”
陶桃发来消息问他怎麽这几个月怎麽没来P大,元向木飞快打着字:最近有点事。
陶桃消息立马过来:之前说给你打听的事有信儿了,那女孩还没跟弓雁亭在一块,不过听说追的人贼多,你要是也喜欢。。。。我觉得可能不太抢得过你兄弟,你这哥儿多招女孩你是不知道。
元向木还没来及回,她又发过来一条:嘶,你俩该不会是为了抢女孩闹掰的吧,我滴个娘咧。。。
元向木:。。。。
他盯着上面那行子看了半晌,才打字道:以後不去P大了,我跟弓雁亭彻底掰了。
陶桃:。。。。啊?
收起手机,才发现旁边还走着个人,耳边闪过这人刚刚好像叫他搭夥吃饭,便敷衍了句:“我回家吃。”
他随着人流下楼,方澈电话正好过来。
“家附近的花店关门了,你回来的时候看看顺路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