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
贺兰危突然理智回归:“你若将我的脸打坏,我也会划花你的脸。你我两败俱伤,这些日子就由着她与谢承瑾厮混罢。”
话音一落,
李珣的拳头便没有再往下落了。
金褐色的眼睛爬满血丝,死死盯着贺兰危,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但那股郁气卡在心中,不上不下。
但随后,便听见贺兰危慢条斯理说:“她是不是好多天没理你了?我有办法。”
哟。
现在又有办法了?
这贱人,平日里用尽各种狐媚手段就是为了把青青往他身边勾,之前可不见他问他这种话,现在来了个谢承瑾,反而想起来要把青青的时间匀给他几天了?
李珣气到发笑,半晌后,还是收了拳头:“说。”
*
谢延玉对谢承瑾是有些好奇的。
如今她终于有点知晓了,这样的人,在情动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但她想知道得更多一些。
因此结束后,他又覆上来,谢延玉半推半就,并没有准备拒绝。
但也就是这个时候,外面响起敲门声。
是贺兰危去而复返,说李珣心口有些疼,并且那根断掉的手指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反正具体是什么问题也说不好,就是看起来很严重,昏过去了,还一直在喊谢延玉的名字。
他问谢延玉要不要去看看。
谢承瑾按着她的腰,觉得荒谬。
若心口疼,若病了,就输一些灵力,或是找医师,找她做什么?
他扯扯唇,吻落在她耳廓,要叫她无视。
然而下一秒,
原本半推半就的人,直接推开了他。
她理了理衣衫便出去了,房间里靡靡的气息被风一吹,便散了不少,只留下谢承瑾衣衫不整地被丢在床榻间,身上还有她的咬痕,滴着血——
门被关上的时候,
贺兰危还对着他抱歉地笑了下。
第163章男人也能生孩子让我给你生一个吧……
谢延玉去看了李珣。
心口疼倒是其次,主要是那根断指——
楔进去的那根义指断掉了,那根手指则不停地往下滴血。
谢延玉对他的那一点愧意里,这根断指占了七八成。
从前之事不谈,如今他有玉牌,其实可以选择用玉牌去弥合这根断指,还有他被损毁的灵根,但最终玉牌被她用掉了。她不会对此感到后悔,但知道他手指出了问题,也没办法完全置之不理。
但不知怎么回事。
李珣这断指一出问题,就出了很久。
即便后来找医师帮他接好了断指,但他仍旧每天柔弱地捂着手指,不管是晴天雨天还是刮风多云的天气,他都说手疼,应该是骨头断了,连带着整只手都在疼,甚至那股疼痛蔓延到整只手臂。
但每一次,她一过去,他就抱住她,说她一来他的手就好了。
时间久了,谢延玉也感觉出一些不对劲来。
她怀疑他的手早就好了,这副痛苦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但他为什么要装出这副模样?
谢延玉想过,是不是他想要她多陪着他,但李珣也并没有霸占她所有的时间,有时候她来看他,他又会提起贺兰危。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珣提起贺兰危的时候,竟然不是辱骂他,而是说贺兰危给她准备了什么修行的工具,让她去看一眼。
倘若李珣想要霸占她的时间,又怎么会让她去看贺兰危?
谢延玉否定了这个猜测。
想来李珣的手是真的一直都没有好。
不过每次听见李珣提贺兰危,她也会去看他一眼。
她是真的想看看贺兰危给她准备了什么东西。
但也没人和她说过,贺兰危给她准备的修行工具是他自己啊……
他花样百出地哄着她和他双修,或是让她直接采补他,以至于她白天修行完了晚上还要修行,修为涨得飞快;而情动的夜里,贺兰危会抱着她。
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