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手,大发慈悲发过他。
“谢铭的战帖都下过来了,不去太对不起他的心意,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了,我单独去一趟,看看他想玩什麽花招。”
“你要去?”沉砚舟皱紧眉。
“一个谢铭,翻不起水花。就是不知道谢霖是不是跟他儿子一样,想跟我作对。”
他知道赵家其实没有表面平静,虽然他被排斥在外,但好歹是赵琼阑名义上的丈夫,内里的风起云涌,他能隐隐感知道。
对她来说,多一个谢霖为敌,是不是一件棘手的事?
归根结底,源头都是他。
“我陪你去。”
赵琼阑站在他身侧,垂下视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很晚了,去休息吧,晚安。”
“晚安。”他不自在地低头,操控轮椅往门口的方向去。
“砚舟。”
沉砚舟停下,有些不解地回头。
“受欺负了要还手,或者,告诉我也行。”她的声音温柔,眸色比月光柔和。
“嗯。”他低低应了下,迅速回过头离开。
谢铭的生日,在三天後,谢家举办。
沉砚舟透过车窗看着门庭若市的谢家大门,视线落回到自己的腿上。
“怎麽了?”赵琼阑侧过头。
沉砚舟摇头:“没事。”
司机匆匆上前替他们拉开车门,助理将沉砚舟的轮椅推到车旁,若有若无的视线聚焦而来。
“那是?”
“沉砚舟?他怎麽来了?”
“你忘了,他跟谢小少爷同母异父,也算是亲哥哥了。”
“呵,恐怕谢小少爷不这麽觉得。”
“他脸皮还真厚,谢少生日,他专门过来给人家添堵?”
“嘘,都轻点,没看到他旁边站着谁吗?”
赵琼阑不理会远处的那些窃窃私语:“走吧。”
助理推着沉砚舟跟在赵琼阑身侧,往谢家内走去。
谢霖原本在招待宾客,一擡眼便看到了从门口进来的赵琼阑和沉砚舟,差点没反应过来。
“他们怎麽来了?谁给他们下的请柬?”
管家为难道:“是小少爷。”
“胡闹!”谢霖横眉冷竖,光看到沉砚舟就让他很不喜,还有他身边那个赵琼阑,他根本得罪不起,这不是没苦自己找罪受?
“你去给我警告铭铭,让他不许胡来。”
“是。”
管家匆匆往楼上去,谢霖调整了一下表情,立刻迎上去。
“赵大小姐,什麽风把您给吹来了,实在有失远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