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像家里的厨子会做的。
赵琼阑端起碗筷吃饭。
“很好吃。”
沉砚舟眨动了下眼睛,唇角小弧度地扬起,她能尝出来是他做的。
两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吃饭,少有的温馨时刻。
“昨晚的事,你想自己处理,还是我来处理?”她突然问。
沉砚舟停下筷子,默默吞咽嘴里的饭菜。
“你想拉拢沉家,不如就卖他们一个人情。反正沉家一直也想拉拢你,他们理亏,以後就更会站在你那边。”他垂下眼,低声道。
赵琼阑打量着他。
“你的意思是,算了?”
沉砚舟捏紧筷子,喉咙有些艰涩。
“嗯,反正我也帮不到你。”
赵琼阑静静凝视他。
沉砚舟在她的视线下不安地颤着睫毛。
“他们也没得逞,我没什麽损失,你也不用为了这件事去跟谢沉两家闹得不愉快。”他牵强地勾起唇角。
他也只剩这点利用价值,能帮到她就好。
赵琼阑放下碗筷,瓷碗扣在桌上的声音由如扣在他的心上。
“我跟你说过,越忍让,他们就越会变本加厉。”
“这样的事,以前也有过吗?”
沉砚舟豁然擡眸,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白到透明,他摇头,琥珀色的眼眸浮起雾气。
他是干净的……
他没有被人弄脏过。
“这件事我来处理。”赵琼阑缓和下语气,重新端起碗筷,“吃饭吧。”
沉砚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低下头机械地吃饭。
吃过饭,赵琼阑将人赶回房间,自己去书房处理公事。
夜色渐浓。
主卧的灯透过门缝露出光亮。
沉砚舟看着卧室门出神,外面一片寂静。
昨晚的亲昵好似黄粱一梦,她今晚不会来了。
“咚咚咚”
赵琼阑边擦着湿发,边往门口走去。
沉砚舟的身影出现在门後。
“你怎麽上来了?进来吧。”
她侧身让开,随手将毛巾扔在一边。
沉砚舟僵坐在门口没动。
赵琼阑回过头:“怎麽了?不进来吗?”
挺拔的身影动了动,轮椅缓缓滚动,房门被合上。
空气中浮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找我有事?”赵琼阑坐到床沿上,湿散的长发坠在脑後,几根调皮的碎发粘在光裸的肩头。
“我……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