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砚舟看了眼後视镜,压低声音无奈地喊:“姐姐。”
赵琼阑轻笑。
“你很缺弟弟吗?”他不满地闷闷道。
“就缺你一个。”她在他耳边小声说,看到他红红的耳尖轻轻动了动。
他每次被她逗得不情不愿,哑着嗓子喊姐姐时,好像都带着鈎子,偏他自己勾人又不自知。
“一会儿晚饭吃什麽?”
“我让厨房买了菜,一会儿做……唔。”剩下的声音被吞咽回肚子里,沉砚舟伸手扶住她的腰,被她抵开唇齿,生涩又顺从地回应她的吻。
“不要……”他摁住她的手,隔板已缓缓升起。
“不要什麽?”她戳了戳他腰间的软肉,他整个人绷直,轻轻打颤,眼尾泛起姝丽的红色。
“不要在车里。”他喘息着埋进她的颈窝,痛苦地拢起眉心。
车子开进别墅,停在车库,後座没有动静。
司机下车,留下车钥匙,顺便取出轮椅後,安静地离开。
车库内一片寂静。
“咬着。”
她的气息喷洒在耳廓。
车厢内溢出呜呜咽咽的哽咽。
沉砚舟伏在她肩头,脸色潮红,清润的眸沁出泪光,口中的白衬衫被氤氲出水渍,那一角变得褶皱不堪。
恍惚间他看着她衣衫整洁,眸色清冷,更衬的自己像是个放浪的随意摆弄的物件。
泪珠滚落下来,砸落在她的肩头。
温热的吻安抚地落在他的侧脸。
渐渐地外面有人声喧哗,是佣人们到点陆陆续续下班了。
耳边的声音越压越低,沉砚舟哭着将绵长的低吟拼命咽回去,浑身都浮着淡粉色。
泪滴越落越急,染湿了她肩头一小片衣襟。
别墅逐渐被笼罩进昏黄的落日下。
车门终于被打开。
沉砚舟一言不发地坐上轮椅,眼眶发红,径直往屋里去。
刚才似乎玩得太过火,把人给惹生气了。
房门“咔嗒”一声被关上,赵琼阑看了眼闭合的房门,调转方向上楼。
等她下楼时,厨房的灯亮着。
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他默默接手了她的三餐,但凡她回家,都能吃到他做的饭菜。
尽管比她年纪小,日常生活中,他却主动承担起照顾的一方。
“需要帮忙吗?”
赵琼阑眨眨眼睛,没有得到回应。
就是有些小脾气。
她转身走开,坐到开放式厨房对面的餐桌边上。
低头做饭的人擡头看了她一眼,又垂下视线。
直到晚饭结束,他都不肯跟她说一句话。
赵琼阑看了眼背对着他的人,黑暗中只能隐隐看到他的轮廓。
她伸手将人掰过来,面对自己。
“还生气?”
隐匿在黑暗中的嗓音闷闷的,沙哑中带着一丝委屈:“我都说了不要……”
赵琼阑忍住笑意,捧住他的脸颊:“我错了,别生气了,嗯?”
沉砚舟听着她温柔的低哄,毛绒绒的脑袋委屈地拱到她的肩头。
像只求顺毛的大型宠物。
“刘秘书跟我告状,说你最近不肯去医院。”
他埋着头不吭声,脑袋往她身边更凑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