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哑,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感。
暖黄的灯光下商言的面容格外柔和,却遮掩不住眼中翻涌着的暗火。
那双总是似笑非笑看人的凤眼此刻半眯着,如蝶翼般的睫毛此刻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却难以遮住那瞳孔里无尽的欲望。
商言的下颚线绷的很紧,像是在极力控制着什麽。
一滴汗珠从额角滑落,沿着脖颈,最终消失在敞开的领口深处。
商语冰莫名地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忍不住伸出绯红的舌,想接住甚至品尝商言脖颈滑下的那枚汗珠。
可直到触碰到苦涩的空气,他才意识到他的行为真是蠢得可以。
像是一只发情摇尾的狗,卑微下贱。
商语冰就像一个被固定了模式的机械人,永远服从商言的命令,
人人都说他没一点脾气,是只听父亲的乖乖牌,但商语冰知道,自己绝非如此。
他只是擅长装乖,来博取父亲的信任与好感。
父亲对他是最不设防的,又又谁能知道,每一个晚上他是如何看着父亲睡觉,抚上父亲的脸,点上父亲最爱的檀香,再在里面加上他的小心思。
父亲熟睡後,他就这样望着父亲漂亮成熟的脸,先用下流的目光一寸寸舔舐,再用唇舌代替,品尝父亲的甜蜜。
最後再对着父亲的脸手银。
每当父亲夸自己乖巧懂事的时候,商语冰就久违地生出一种愧疚感。
他想向父亲忏悔,想向神父忏悔,他是如此的卑贱下流。
但他至死都不愿意改。
再一次,商语冰选择遵从父亲的建议,他一拳头向商牧野揍了过去,对方被他打得接连踉跄几步,曼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但商语冰没有看商牧野一眼,甚至并不觉得为了父亲,伤害了自己的兄弟有什麽大不了的。
他弯下腰,拦腰抱起了自己坚硬又柔软的父亲。
商语冰垂眸,常年不动声色的眼睛里罕见的出现了几分柔软,他微微低头,与父亲的头发挨得极其近,不留痕迹地嗅着。
嗅着没一会,他就清晰地感觉到了身上的变化。
啊,石更了。
商语冰面无表情地想。
“父亲,你真觉得商语冰是条好狗吗?为什麽不低头看看他的欲望呢?”
商牧野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父亲就这样靠在自己的哥哥怀中,甚至是他最讨厌,最恶心的僞君子商语冰,立刻歇斯底里地喊出了商语冰的难堪。
商言又怎能察觉不到商语冰对自己的欲望。
他原本以为他们只是对他有着单纯的养父子情谊而已,商牧野是明面上垂涎自己的疯子,他实在太难相信最老实的商语冰也会变成这样,于是蹩脚地为他开脱:
“闭嘴,商牧野,你的哥哥都是被你带坏的!”
“被我?”
商牧野嗤笑一声,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他盯着商言那一张一合对他口出恶言的嘴。
心里想着的却是想吻上自己的父亲。
但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不可能了,但他短暂出局,也要带上这个黄雀在後的贱人,商语冰眉眼微挑,冷冷地扫过商语冰:
“父亲您恐怕没想起来,我们家的药物进入,都是归商语冰负责吧。”
说着他走到商言身前。
两个他从小养到大的养子就这样将他围到方寸之间,三人的呼吸再狭小的空间里交融。
商牧野像蛇一样攀附在商言的手臂上,商语冰看到那双恶心的手,眉心一跳,立刻皱眉,忍住反胃感,擡手想将那碍眼的手甩开。
却没想到,商牧野硬是死皮赖脸地不肯放开,甚至挑衅地挑眉:
“怎麽?哥哥,父亲让你动了吗?我好像记得父亲只是让您过来吧?你现在这一连串的动作,可夹带了不少私心呢……”
商语冰无语凝噎,却正好给了商牧野吐露真相的可乘之机:
“父亲,我那让你肌肉无力的药,就是商语冰默许着我带进商家的。”
说着,商牧野继续给商言上眼药,有着红色长美甲的手,在商言的心口划着圈:
“商语冰的心思可多着呢?先是自立门户,现在又是让我带这种药进来,怎麽不能说,他对父亲您又着不为人知的私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