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板办公室养了两颗树,平时都有专门的人打理,老板偶尔也会自己打理一下。我们老板是真的宝贵那两颗树。”
张司机想了想又补充道,
”但是我对这种东西也不了解,我也不知道那两棵树是什麽名字。”
“要不今天保洁去收拾办公室的时候,我让他们拍一下发给您?”
张司机好像正在为自己想到的这个点子自豪。
韩可欣赶忙说,“没事儿没事儿,就是闲聊。不用麻烦你了。”
她心想,今晚我去看望桑斯越的时候要是抱着一棵树去,他一定觉得我有病……
算了,她还是自己想吧。
不多时,韩可欣便看到了临近报社的那条街道,她让张司机停在这里,因为这辆车子,属实有些太惹眼了,她可不想一进公司就被各种八卦的眼神淹没。
“韩记者,没换衣服啊。”
“………………”
刚到工位坐下,就看见摄影师拿着一杯浓浓的咖啡走过来,顺带用八卦的眼神看着她。
虽说韩欣是一个不太愿意在工作场合交朋友的人,但是由于自从她进入报社开始便一直与徐严搭档,他们的关系还是比一些其他的同事要好一些的。
“………………”
还是大意了。
“对,出门比较急。”
韩可欣并不打算与他过多的纠缠。
“好的。”
摄影师不置可否,挑着眉点了点头,便走开了。
由于上个项目计划几乎算是报社下半年的重头戏了,韩可欣对于自己这部分的工作任务完成得几近完美。
因此最近的工作属实不是特别的忙,这也让韩可欣在工作过程中有一点点时间在脑子里开个小差,当然是在不影响工作的前提下。韩可欣的电脑上的搜索栏目表里开始频繁的出现,桑斯越,桑氏集团等字样。
待街上的路灯齐刷刷亮起时,天空像是听到了大地的召唤,又开始飘下星星点点的雪花,真是个多雪的冬天。
韩可欣今天特意让张司机晚到了一些,她去附近的花店进行挑选了一束鸢尾,花艺师的手法十分精妙,将蓝色与金色的鸢尾奇巧的搭配在一起,别具一格。
传说法兰克王国的第一人国王克洛维一世在受洗时,上帝就曾送他一朵金色的鸢尾,代表了至高无上的权利,而鸢尾的标志也自此成了法国王室的徽章。
而那几株点缀着的蓝色鸢尾则代表了那个晚上,只燃烧在属于他们两人的回忆中的蓝色火焰。
说实在话,这花和桑斯越还挺搭的。
韩可欣付过钱後,小心翼翼的将那束花护在怀中,生怕落雪举起冰冷的弯刀将其充满生机又美丽脆弱的外表夺去。
回去的时间似乎格外的漫长,韩可欣看向车窗外金色长龙一般的车流,心里只希望时间可以在此刻加速流动,或者老张可以开的再快一点。
等到到达桑斯越别墅时,时间已经接近8点,桑斯越一连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促她快些回家吃饭,不,准确的来说是抱怨她冷血,让一个刚做完手术的人饿着肚子,在空空荡荡的房间等成了忘妻石……
嗯,是的,她还没答应他和他在一起呢!
嗯,是的,韩欣又仔细回想起来,桑斯越用的却是是这三个字“望妻石”。
从来没人告诉她,霸道总裁私底下原来这麽……粘?人?
韩可欣匆匆忙忙跳下车,怀抱着那束蓝色的鸢尾就往别墅里面冲进去。听张嫂边为她拿走外套边嘱咐她晚餐已经送到桑斯越房间,韩可欣心下了然朝着楼上走去。
她在桑斯越门前停下脚步,顿了顿,轻轻的叩响了房门。
“进来。”
一阵好闻的饭菜香气扑鼻而来,她看到桑斯越正半躺在床上,好看的眉头轻轻簇起,无声的反抗着她的迟到,也等着她的到来。
“我还以为你後悔来照顾我了,要失约了。”
“怎麽会,都答应你了。”
韩可欣看了看他,心想让一个病人等自己确实不太好,于是她不好意思的对桑斯越笑了笑。
“看,我去买它了。”
说完後,她变魔术似的把藏在背後的花拿出来。
“希望我们的桑大总裁早日康复。虽说花语和健康无关,但是我觉得鸢尾很适合你。”
看着她笑着走向她,将花递到他的面前,桑斯越紧皱的眉头终于微微舒展。
韩可欣则熟门熟路地坐在桑斯越床边,拿起放在小桌板上的粥碗,开始亲口品尝温度。
“你怎麽不早说你去买花了?”
“你懂什麽叫惊喜吗?说出来就不叫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