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斯越顺势用嘴巴接过韩可欣递过的白粥,接着嘟囔了一句,
“冷不冷?”
“什麽,我没听清。”
“我说,我刚刚看到外面下雪了。冷不冷?”
似乎对于韩可欣让他重复这个事情,他有些不满意,她总是不听他讲话,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
“不冷,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下雪不冷化雪冷。”
韩可欣笑眯眯的吃下一口饭,接着有开始喂起桑杰来,他怎麽像个小宝宝,明明都自己能吃了还是要让她喂。
“谁说的,我看到你进来的时候,耳朵还是红的。”
“还是说,不是冻得,是因为别的事情,耳朵才这麽红。”
完蛋了,小恶魔又偷偷摸摸地露出了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角。
“你看错了。”
“真的吗?我明明看见了。”
“你还要不要好好吃东西,你要是再说,你就自己吃自己的。”
看到韩可欣被自己逗的又恼又羞,桑斯越马上住嘴,乖乖吃起饭来。
似乎是达到让韩可欣留在自己身边的目的一般,饭後桑斯越并没有向昨晚那样缠着韩可欣。张嫂收走餐具後,桑斯越就拿起了放在床边的文件看起来,而韩可欣则在桑杰的书房翻出了一本书,安静的陪在他身边。
“《荒原狼》?”
“你读过?”
“大学时读过一些他的作品,这本书应该属于他的创作晚期的作品了。”
“嗯。”韩欣轻轻应了一声,便继续往後翻了一页。
“你很喜欢他?”
“之前了解过一些,通过荣格。”
“他是他的病人。”韩可欣补充道。
“看来我们的韩记者还对心理学颇有研究。”
“没有啦,只是有一段时间特别沉迷心理学,所以就看了一些类似报道和文献。”
“荒原狼在爱上赫尔米娜的那天夜里,将一把刀刺进了她的心脏。”
“所以说,这是个悲剧?”
“那要等你读完之後自己定义,毕竟……”桑斯越顿了顿,
“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是不是?”
韩可欣调皮的朝她眨了眨眼。
桑斯越突然沉下目光,将文件放在一边,他低头对韩可欣说,
“好了。”
手中的书突然被抽走,桑斯越将头慢慢靠向韩可欣,他的目光停留在韩可欣因为他突如其来的靠近而紧张的发抖的嘴唇上。
他在离韩可欣的脸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停了下来。
隔着这麽静的距离,韩可欣似乎还能闻见桑杰身上的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她也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在她的鼻尖。
她突然感觉到一双干燥又炙热的双手轻轻抚上她的脖颈,慢慢摩挲着,像是在抚慰一只受惊的小猫。
桑斯越像是歌剧魅影一般的蛊惑人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那韩记者,准备什麽时候给我名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炙热的,不容拒绝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桑斯越的吻来势汹汹,毫无抗拒的可能,他像是猛兽般掠夺着周围仅有的氧气。
他们像是在玩儿一场激烈的追逃游戏,每当韩可欣想要喘口气的时候,桑斯越总是又找上来,极尽掠夺,他的吻带着不容侵犯的味道,似乎直到他满意,才可能停止。
“答应我好不好?”
微弱的喘息声夹杂着一个模糊不清的字眼艰难的从韩可欣的口中吐出。
她说,好。
那就让我们互相纠缠,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