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筠意细瞧几眼,果然比之从前又丰盈不少。只可怜了那娇嫩的肌肤,经了药膏的作弄,愈发红肿不堪。
她叹了口气:“往後不许再弄了。”
说罢,便伸手将银堵扯落。
没了东西遮挡,邬琅眼睁睁看着他悉心存了数日的珍贵之物,不要钱般地倾泻而出,他急得红了眼眶,可怜兮兮地望着薛筠意,只盼着她多少喝一点儿,可薛筠意这次显然没有要喝的意思,只是温柔注视着他,任由漂亮的雪色细细流淌。
邬琅心疼极了,却也不敢说什麽,主子肯喝是赏他的恩典,不喝便是嫌弃他了。
少年眼尾洇着红,黑眸里浸着潮湿水雾,再加上这一身勾人的雪色,实在漂亮极了,薛筠意忍不住倾身靠近,轻轻按着少年的发顶,让他低下头去,看看他如今的样子。
“不知羞的小*狗。”她笑着揶揄道。
少年脸颊瞬间红得彻底,半晌,他竟低低嗯了声,应下了这羞|辱的字眼,小声重复道:“是您的小*狗。”
他回到溪边,从凌乱堆叠的衣裳里取出那支海棠步摇,原先放在包袱里总觉得不踏实,後来他干脆就贴身藏着了。
少年用雪白的贝齿将它叼起,膝行回薛筠意面前,无声望着她,薛筠意怔了下,才伸手接过,惊讶于他竟把这东西带出了宫。
“主人,您好久没碰奴了。”少年喉间滚了滚,声音愈发低哑,“求您,玩一玩您的小*狗吧。”
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
薛筠意在心里说道。
可是……
她好像很喜欢。
薛筠意把玩着手中的步摇,故意朝四周看了看,“阿琅知不知道这是在外面?”
闷热的风拂在邬琅身上,有好些已经干透了,不大舒服地凝在他的肌肤上,仿佛在刻意提醒着他,他如今是怎样一副浪。荡的模样。
脸颊红艳艳的,滚烫得吓人,少年轻垂着眼睫,薄唇因羞耻而抿得紧紧的,薛筠意忍不住又起了逗弄的心思,原先塞着银堵的地方,此刻被她手中的簪尾轻轻地戳进,少年闷哼一声,蓦地绷紧了身子,却分毫不敢躲,反而还主动迎合着上前,想让她尽兴些。
“在外面也喜欢这样吗?”薛筠意语气温柔,“万一有人经过……”
“不要,不要被别人看到。”纤细手腕被自己抠抓住泛红的血痕,少年脖颈高扬,泪珠顺着眼尾无意识地淌落,“只给您一个人看,主人。”
小狗实在是太乖了,薛筠意实在不忍再拿这样的话来刺激他,收回手来,把人揽进怀里。
“怎麽又哭了。弄疼了吗?”
低头看了一眼,好像是有些肿了。
少年却拼命摇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沁着月色,颤颤地望着她。
“您可以继续。”
好黏人的小狗,薛筠意想。
片刻後,她终究还是纵容地让人伏进她怀里,澄明如镜的溪面上,映着少年褪落至膝弯的里裤,和一截摇曳轻晃的玉坠流苏。
*
回到山洞时,墨楹正撑着下巴哈欠连天,几乎快靠着洞口睡着了。
薛筠意从邬琅背上下来,晃了晃墨楹的胳膊把她叫醒:“累了一日了,你也去洗洗吧。”
墨楹瞬间清醒回神,寻出身干净衣裳,欢欢喜喜地往溪边去了。
邬琅手上还搭着方才他和薛筠意换下的脏衣裳,已经被他借着溪水洗干净了,他在山洞外寻了块还算平坦的石头,擦净了灰,再小心把衣裳铺上去,林子里闷热,明日起来,应当就能晾干了。
薛筠意看着少年忙碌的背影,不由又想起那时在溪边他一下一下认真搓洗衣裳的模样,不禁弯了弯唇,想不到她的小狗这麽会照顾人。
邬t琅很快就回到她身边来,趁着墨楹还没回来,他大着胆子贴过去,又怯怯地唤了声主人。
薛筠意由着他撒娇,不多时,墨楹便神清气爽地从溪边回来了,少年立刻规矩地退远了些,低着头蜷坐在角落里。
薛筠意有些无奈,他这副模样,倒像是他们两个在墨楹眼皮子底下偷。情一样。
大大方方地把人拽回身边,在少年慌乱不安的眼神中,薛筠意揽着他,合衣躺了下去。
“早些睡,明日还要早起赶路呢。”
一夜无话。
一连赶了好几日的山路,这日,终于在太阳快落山时,远远望见了一片田庄和村宅。
墨楹两眼放光,兴奋地问道:“殿下,咱们是不是到云州了?”
“嗯。”薛筠意在脑海中回想了下舆图上的路线,“过了这片庄子,便是云州平乐县地界。咱们快些进城,还能赶在天黑前,寻个客栈歇脚。”
一路上行人渐多,薛筠意让邬琅把她放下,在路边寻了块石头坐着,又把墨楹叫到跟前。
“进了城,人便多了,一言一行都要小心。”薛筠意低声叮嘱,“若有人问起,便说我是京都云家小姐,此番随表哥回乡探亲,你便是贴身侍奉我的婢女。万不可再提及长公主这三个字,知道了吗?”
她在路上便想好了,她的腿终究行动不便,总会惹人注意,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编造个身份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