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活灵动,风流不羁,明月星辰交辉相映。
这里是唯一属于他和他的地方。
少年景桓与少年赵闻溪,初次相遇,那天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景桓,我赵闻溪交了你这个朋友,那便是一辈子。生死相随!”
少年赵闻溪凤眼满是星光,他们两手相握,那肌肤相贴时,心中涌出的颤栗,还能清晰的在脑海里感受到。
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面了。
曾经为他保家卫国,为他流血的少年,双腿中毒,竟只能坐在轮椅上,孤独着老去。
还要任人欺辱!
你们谁配!
赵闻溪扭过脸,吐出几口血水,盆里面的血,颜色鲜红。
赵松递上一杯温水,他漱完口,这才长出一口气,“好了!”
叶望舒苍白的脸色,还没有缓过来,咧嘴一笑,“嗯,排出的,,,约有大半了。”
赵松面露喜色,“候爷,您可有感觉?”
永宁候撑着身子,试着把腿伸直,慢慢的,竟然,真的,,,擡起来半尺高。
这种能重新掌握身体的感觉,久违了!
他眼中带着热意。
他盼着这一天,实在太久了,都久到让他不敢相信,真的会有这样的一天。
因为刚才散血腥的味道,赵松才打开窗户,北风带着雪花,吹到他的腿上,他甚至感觉到了,凉意!
这与从前那烈火焚烧,骨子里寒冰相交织的痛楚,绝不一样。
赵松惊喜得眼中带上的泪,“候爷,,,”
赵闻溪示意他噤声,“不必声张,无论是谁。”
叶望舒不惊讶,像个老头一样,慢条斯理,“慢慢的会好起来的。”
“不用心急。”
赵中意正在安心的写着字,临着字帖,是赵闻溪的字。满篇兵法,传世之宝。
那天从宣候府回来,他把自己累到软在地上,眼里坚定,他只一心想变得强大,更强大。
这样,才会保护舒舒。
少年的心思,就是这样简单,只有这一条信念。
赵闻溪把他叫到跟前,“光会功夫,那是匹夫之勇。若是想保护她,你还得有脑子。”
赵中意不知道什麽意思,他只知道,这位候爷,他眼中的意思,“跟着我学计谋。”
“这样,才能变得更强大。”
少年毫不迟疑的答应了。
赵松找出从前候爷写下的兵法笔记,郑重的告诉他,“照着写十遍。”
这个闷头闷脑的小子,便真的坐下来,一张张一面面的,描着写。
白天到深夜。
赵松都在他面前夸赞几回,“好小子。考验这麽久,终于通过了。”
“候爷给世子培养一个副手,这天生就是好苗子啊。”
赵闻溪点头,“远舟一人,独木难撑!”
“赵中意,赵,,,莫非,天意如此。”
“偏生叫她给碰上,这正是老天借她的手,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