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婷机的人都是一根筋。
“有一个解决办法,你想不想知道?”
“什麽?”
“这两个人是在什麽地方死的,你还记得吗,庆校长?”
“记得。”
“那劳烦你将他带过去一下,多谢。”
庆梅点头。
念棋南看向我:“你不去?”
“我要留在这里梳理案情,借用一下电脑,庆校长。”
“没问题。念先生,跟我走吧。”
等到他们离去,我开始查这两个人。
一个叫刘刚刚,无儿无女,单身汉一个,刚从牢里出来不久就遇了难。犯了什麽事坐的牢,电脑上面显示加黑加粗的一行字——强迫妇女意愿与其发生关系。在工地上人缘一般,年少时也没有人欺负他。
另一个叫何强强,有家庭,家中有一个十岁的儿子,夫妻关系融洽,相处十几年几乎没有过大吵大闹。年少时没有被霸凌的经历。在工地上人缘很差,只和刘刚刚往来。
只能查到表面的东西,再往深了查就查不到了。
就在这时,念棋南来电告诉我,说周围都找遍了,连冥蝶的影子都没有发现。
冥蝶的飞行能力很弱,一般只会降落在死亡地点附近,而且它们大都用意志力操控人类,根本不用挪动本体。
我正准备关电脑,突然右下方的日期在我心里跳动起来——
上面显示今天是9月6号。
我再看手机,也是如此。
可我清楚的记得,今天明明是9月7号。
时间滞留了一天,为什麽?
我来不及细想,念棋南又打电话催我过去。
我赶到的时候,庆梅异变了!
她的眼球变成血窟窿,源源不断的向脸庞流血,不知道有没有人见过杀猪的样子,她现在的样子就像被捅了一刀的猪,血不要命的往外流。白衬衫变成了血衣,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手臂上长满了黑色的指甲,像鱼的鳞片一样,不过没有那麽密,有的稀疏,有的密集。她不笑,整个脸耸拉着,嘴皮无比红艳,一张嘴,是森白的牙。
她原本梳的一丝不茍头发,此刻散落着,眼框里的血开始往上流。她的头发全湿了,发出猩红的光,粘稠又恶心。
趁着庆梅还在不停异变,我和念棋南去疏散人群。
尖叫声不绝于耳。
“跑去校外!”我大声喊,课堂上的扩音器都未必有我声音一半大。
庆梅缓慢地行动起来,我跑过去和她缠斗,谁知她火箭一般冲了出去,直奔念棋南。变故只在一瞬间,念棋南倒在地上口吐鲜血,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
“没死吧?”其实我是想说没事吧,嘴一快说错了。
“还活着。”他踉跄着站起来。
庆梅的下巴长出很多触须,像蟑螂头上的角,足有10CM长。她转道去攻击学生,我展开翅膀飞过去,承受下重重的一击,翅膀尾端靠上的位置被折断,落在地上。
还有学生源源不断的从教学楼跑出来。
这学校到底有多少学生啊,再跑下去我和念棋南怕是撑不到散场就嗝屁了,出校门只有这一条路吗……下次请多修几条安全通道。
一直被动承受也不是个办法,但是我一出手就会伤到学生。
“念棋南,你有没有什麽东西能将她捆住的?”
“没有。”
悬婷机不是出了名的“差生文具多”吗,太掉链子了吧。
我的翅膀虽然断了一点,除了有点痛外,不影响飞行。我悬停在庆梅上方,收回翅膀,双腿缠住她的脖子,往右边一扭,没有听见骨头断落的声音,她的脑袋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转动三百六十度,末了,展示完毕,还仰头冲我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