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送至张全口中,我按着他的头,掰起他的下巴,用力上下合拢又张开。我咬破手指,将几滴血滴入张全右眼窟窿里,血红的洞瞬间焦黑一片,燃起一点小火苗,我解开他的xue道,将手指插进窟窿里,闭上眼。
眼前的场景是一个酒吧,一个不那麽正经的酒吧。
舞池里是赤身裸体跳得火热的男人,有的跟面前的人接着吻,手却不老实的摸着另一个人的屁股。
如我所见,这里找不出一个异性,全是男人。
所以,张全是在gay吧。
他在吧台喝着酒,旁边坐着一个男人,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西装,头发做了一个烫卷,不停的摸着手上的表,看上去人模狗样又有点小钱。
正是景昊。
他们没说话,对视几秒啃咬起对方的嘴皮来。
大概三分钟,双方喘着粗气拉开一点距离。
张全说:“我上次的提议怎麽样,你考虑好了吗?”
景昊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张全的脖子:“我是觉得没问题,就怕田晓芹不同意。”
张全哈哈大笑:“你小子跟我装呢你,田晓芹有拒绝的权利吗?这麽说你是同意了?”
景昊看着他笑。
张全锤了他一拳:“够仗义!你知道的,我高中那会儿就开始追求她,她看都不看老子。家里穷的跟什麽似的,还装清高不肯卖。谁知道你小子挥一挥手她就屁颠屁颠跟上去了,我以为他有多了不起呢,原来是嫌弃我没你有钱。”
张全骂了几句脏话:“你把田晓芹借给我玩,我把黎小刚借给你玩,怎麽样?”
“成啊。”
听得我怒发冲冠,对着他们的脸扇了两巴掌,打了个空气。
怎麽会有这麽贱,这麽下流的人!
两人交换了家门钥匙,张全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打车去了景昊家。
他进屋的时候,田晓芹正在厨房做饭。他从背後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摩擦。
田晓芹此刻还是笑着的,脸色羞红,问:“你怎麽突然这样……”
张全的手不安分的往上摸,笑嘻嘻的说:“宝贝儿,我怎麽样啊?”
田晓芹挣扎转过头,面色惨白,血色全无。
“怎麽是你?你干什麽?快放开我!”她大喊。
张全面色狰狞,掐住田晓芹的脖子按在刀板上,她挣扎的越厉害他落下的巴掌就越多。
我想拉开张全,但我知道徒劳无功,因为这不是发生在当下的事,这仅仅是被记忆的主人美化了的回忆。
一个说不定被修饰过的真相。
张全拿着围裙,一遍遍将田晓芹勒到窒息。
“让你当初拒绝老子!让你不知好歹!哭啊!喊啊!叫啊!我看谁会来救你!”
“景昊……”
我不忍心去看田晓芹的表情,只是听着她破碎的呼救早已痛苦万分。
一个女性,只是凭着自己的心意去决定某些事情,就要莫名其妙遭受这些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景昊?跟你说个秘密,哎呀,直接说多没意思啊,不如你猜一猜,我的钥匙是从哪里得来的?”张全狞笑着。
田晓芹的眼睛睁得很大,流出不少泪出来,她闭上眼睛,不愿去想。
关于她的内心是否还在祈祷某个人的出现能救她于水火之中,我不得而知。
“不猜?你什麽意思?不给我面子?找死呢吧你!”张全龇牙咧嘴的拿起铲子,落下丶擡起。
“我心肠好,不跟你计较,大发慈悲的告诉你:钥匙是你老公给我的。他还说让我尽兴的玩,只要不玩死,一切都是小问题。田晓芹,你长得这麽好看,要不你给我生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