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我现在就在模仿他,找线索,然後把凶手找出来,你要加入我吗?”
“听着好有趣,我要加入!”
“但是我们的行动要私下进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好,保证守口如瓶。”刘家兰很爽快的答应。
“刘三眼死了过後,晚上的时候你有感觉到有人在刘三眼家里翻找东西吗?”我问。
“晚上啊……我想想啊,好像没有。但是有一次我夜里起来上厕所,看见好几个拿着手电往那个方向离开。”
“你看清人脸了吗?”
“没有,但是听声音有一个人是刘齐名的爸爸。原来那天他们是在阴阳先生家里偷东西吗?”
“可能吧,但也许不是。”我模棱两可的说。
小偷太多了,查不过来呀。
“另外,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哦,不用了。村长平时好客吗?比如说你去他家里玩,他会热情地欢迎你吗?”
“我没去他家玩过,他儿子特别讨厌。”
“他儿子是谁?”
“刘壮啊,你也认识,比我们小一个年级。”
“是他?”
刘壮此人在学校那可谓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特别喜欢招惹那些女同学,往她们课本里放苍蝇尸体,水瓶里放泥土,趁别人不注意用小剪刀把别人的长发剪下来一截,然後再做一些特别恶心的表情。
他不光是对他班上的女同学做这种讨打又没素质的事情,他还喜欢全年级到处作恶,甭管认不认识。
我的水瓶就惨遭过他的毒手,我把他揍得两眼汪汪写了保证书才放过他。
从那以後他倒是很少作恶了,也极少在我面前出现,存在感低的我都把他忘记了。
我把手放在刘家兰的额头,清除掉她後面和我聊到的关于刘三眼的记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把普通人牵扯进来好。
回到她家,我就放下背篓和她告别。
她好说歹说就是不让我走,让我留下来吃晚饭。
“不行,我奶奶不让我在别人家吃饭。”我竭力拒绝。
“你今天帮了我这麽多,不留下来吃饭的话我心里过意不去。”
“你也帮了我,我们扯平了,再见,刘家兰。”
刘家兰的声音在後面大喇叭似的响起:“我帮你什麽了?何丰收——”
接着,我去了刘壮家。
他正在家里看彩色电视,那种厚厚小小的电视机。
村长也在,坐在沙发上抽烟,不是老人家用烟斗抽的旱烟,是那种十几块一包的好烟。
烟雾缭绕间馀光中我看见他打量着我。
“叔叔好,我是刘壮的同学,我来找他玩。”
“同学啊,坐吧坐吧。”他指着另外一处的单人沙发对我说。
我们那边很少有人住这种新房子,更何况是装修得这麽好的房子。沙发都很少有人家有,几乎都是几条长凳子和小板凳,客人来了围着坐或者挨着坐一圈。
他家里的所有东西都像新的一样。
电视机顶端没有落灰,头上搭着的那块布白得发亮。沙发是真皮的,至于是什麽皮我就摸不出来了,总之质感不错,不像是便宜货。电视机旁边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个精致的花瓶,里面插了几朵花,白的和淡紫色的,像牵牛花又像风铃花,但两者皆不是。
白色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相片,有四个人,看样子是村长丶村长老婆丶村长妹妹丶村长他儿刘壮,还有日历。除此之外什麽都没有,连字画一类的影子都看不见。
刘壮看得入迷,暂时没有发现我。我从沙发上起来,走近拍了一下他的後背。
他本来是一脸不耐烦的模样,回头看到是我,立马扯出一个很苦涩的笑容来:“丰收姐。”
“你作业做完了吗?”我对他回以微笑。
他很懵,估计是心想他做没做完和我有什麽关系。
但他还是很恭敬地回答:“做完了做完了。”
同刘壮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什麽话题聊,偏偏那个村长时不时的朝我瞥过来一眼,烦人的很。
“你的弹珠呢?”绞尽脑汁,我蹦出这句话。
“在书包里。”他呵呵的笑,我从中看出诸多不乐意。
“要不我们来玩弹珠吧,怎麽样?”
他当然没有拒绝的权利,也不敢拒绝:“好啊好啊。”
“爸,你还看电视吗?不看我关了。”他对村长说。
话说村长今年怎麽着也有六十多岁了吧,刘壮居然是他儿子,有点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