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枕月脱了衣服冲澡,对着镜子看,各种冲击她的大脑。
这种只是浅浅的扶平她被勾出来的躁动,把云枝雪那大逆不道的想法按下去了。
孟枕月咬了咬唇。
冲澡的时候,那生涩的喊她妈咪,痴迷看着她的眼神,渴求吻的样子,以及手指落在下面。
水冲不干净了。
孟枕月哪怕是一颗石头,云枝雪也能给她架一把火猛烈的给她烧热,孟枕月系着浴衣从里面出来,云枝雪还举着手指,微微有些抖,孟枕月走过去,“你又怎麽了。”
云枝雪语气激动的叫她一声,孟枕月捏捏她的脸颊,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去浴室。
袖子被挽起来,手放在感应出水口,云枝雪的手指细长,孟枕月先给她挤的洗手液,细细的搓洗着云枝雪的手指,她们交握的手指在透明的液体里。只是简单的洗手,她擡眸,看到孟枕月红着的眼尾,她又要发疯症…最早是孟枕月给她发科普,她顺着搜下去的,现在她很想扎入孟枕月怀里,让孟枕月喂她吃骨头。
她觉得自己病的更严重了。
孟枕月把洗面奶挤到她指缝间揉搓,搓着,云枝雪仰起头,孟枕月就吻住了她的嘴巴。
她感觉妈咪和自己都好饥渴。
这是真正的饥渴。
*
隆冬时节,天地间唯馀茫茫雪色。晨雪又覆了新层,压得枯枝低垂,风卷着冰碴往人骨缝里钻。
孟枕月拉开车门,一束沾着晨露的鲜花赫然躺在副驾座上。没有精致包装,就这样赤裸裸地盛放在仪表台上,一张手写卡片:妈咪我爱你
司机开车,她把花放在自己旁边的位置。
车窗外的雪花缓慢的落,云枝雪正趴在阳台栏杆上,看着她。毛绒睡衣的兜帽被风吹得翻飞,她大半个身子探出来,她手捂着自己的帽子,跃跃欲试如雏鸟。漂亮又纯洁。
“走了。”孟枕月收回目光。
半个小时後,孟枕月抱着花下车。
笨拙得可爱,哪有这样送花的?可偏偏是这份毫无技巧的真诚,戳得她心口发软。
旁人送花是走形式,故意搞的轰轰烈烈。云枝雪却真觉得这花配得上她,清晨带着露水剪下,连刺都没舍得修,笨拙又真挚地捧来所有生机勃勃的美。
孟枕月又想到云枝雪那句话“我每天都有给你送花”,她只是没有搞大张旗鼓像追求那样形式主义,笨拙的关上门,不停的说我要你。
孟枕月踩着积雪来到墓前。黑大衣下摆扫过碑上积雪,她沉默良久,突然擡脚,锃亮的高跟鞋狠狠踹在亡妻名字上,一脚不解气又连续好多次。
越想越气,又觉得自己疯了,一大早来踹亡妻的坟墓。要不是云景不给小孩一点爱,让她长期在缺爱的环境下成长,不会变成别人给她一点爱,她就産生畸变,变成了恋母癖,对後妈有了爱意。
高跟鞋踢了几下。
孟枕月再去看旁边云曦的墓碑,那种无法直视的感觉再次席卷上来,她扯了扯脖子上的围巾,那踢前妻的坟墓的气焰散了,她蹲下来把云枝雪摘的花放好,“你才是真正的妈妈。”
一早到工作场地的小夏瞧见孟枕月手中的卡片,直接问孟枕月,好奇地说:“老板,又有人追你吗。”
孟枕月把卡片放在包里,“差不多。”
许苡冰在车里等她,考虑了一夜,决定跟她签约,让她把工作表发一份给她。
孟枕月让小夏转过去,许苡冰看了之後立马给了建议,哪哪儿不合格,就全部都要改。
许苡冰说:“你还得招一个助理,帮你处理跑工作的事。”
因为小夏还在,孟枕月看了她一眼,小夏立马说:“我没有意见,老板你怎麽轻松怎麽来。”说完又偷偷的吐了口气。
许苡冰又指点了几句,东扯西拉的看到她车後座放着一支玫瑰,“谁送的,暧昧对象?”
孟枕月说:“我继女,送我的开工礼,”
“那你继女挺贴心的,”许苡冰没继续审问,“炒炒母女情还行。”
孟枕月抿唇没说话。
这次工作是跨年表演,是一个网站的合作,挺大的。
对方看中她的热度,有意邀约,只是邀请的太晚,不然孟枕月可以直接带团队上,现在只能上去唱她最近火起来的新歌。
新来的助理第二天下午到,叫周有米,听着名字就很发财,大家都叫她“有钱”。
周有米提着食盒进来时,推开门就撞见老板盯着手机屏,视频里穿比基尼的少女趴在浮排上,突然被浮排一脚踹开。那姑娘大学生模样,踉跄跪坐後竟用脚尖去勾溅起的水花,阳光下笑得脸颊泛红。老板看了一遍又拉到头继续看。
“枕月姐吃饭了。”周有米提醒。
孟枕月“嗯”了一声,把手机掐灭,但是很快她的手机响了,屏幕上亮起“宝贝”两个字。
孟枕月把电话接听了,那边叫了声儿“妈咪”,周有米立马明白了,她继女打来的。
“有事?”
孟枕月嗓音清冷,好像不太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