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雪跪在浴缸里,水汽氤氲间,孟枕月支着下巴倦懒地看她。少女的指尖正摩挲过那片滑腻的肌肤,忽然听见上方传来轻笑:“里面不帮妈咪洗干净?”
手指顺着腿根探进去时,孟枕月眼底浮起几分嘲弄,对着她一脚踹了过去。水花溅了云枝雪满脸。
云枝雪垂眸继续动作,虔诚得像在清洗带刺的玫瑰。虽然没人会在清晨冲洗鲜花,除非那花瓣上沾了不该有的夜露。
云枝雪跪在瓷砖地上,毛巾从孟枕月湿漉漉的发梢擦走到脚踝。她用这样的姿势去仰望孟枕月,孟枕月美得无法形容,那窗外的月光将将落在她的肩膀上。
孟枕月哼了一声。
她立马放开手中的动作,去拿衣服给孟枕月穿,在孟枕月上床的时候,她又拿毛巾一一把镣铐上的水擦干净,好像生锈腐烂,她的妈咪就跑了。
夜里,孟枕月躺在床上,云枝雪并没有做出什麽囚禁继母就要强煎继母的事儿,而是趴在她的怀里,轻轻地吸吮,把哺育自己的汁全部喝到肚子里。
她手搭在孟枕月的肩膀上,眼睛往上看,继母合着眸子,细长的羽睫轻轻地往上乱。
云枝雪又狠狠地往里埋。
喊她,妈咪,妈咪,妈咪。
孟枕月就是没睁开眼睛看她,云枝雪说:“我可以换一个吗。”
于是她翻过去,躺在另一边,孟枕月不动,她就自己把孟枕月翻过来,继续去吃。
夜晚变得格外漫长,这场畸形的爱恋不断蔓延,就像她们身上相同的沐浴露香气,渗透丶扩散,最终融入骨血里的每一个细胞。
孟枕月捏了捏她的眉心,很想把她掐死。
这样的夜晚持续了很久,每天晚上她们都这样,拉上窗帘笼罩在黑夜里,只是等孟枕月合上眸子,云枝雪又会坐起来,把孟枕月手上脚上的镣铐全部解开,然後亲吻她被圈过的地方。
睡觉时她把自己塞到孟枕月怀里,眼睛湿湿的,把孟枕月的手放在她腰间,营造被抱着的假象。
第二天她又回很早醒过来,继续给孟枕月铐上。
就有意思,反反复复,复复反反。
好像放她走,又不舍得。
又也许是在营造一种,我给你机会了,可是你不走,你就是要留在我身边,你自己选择的假象。
家里没人敢说什麽,孟枕月也没有说要报警。
云枝雪每天都会带很多东西回来,有时候是鲜花有时候是衣服,是碟片唱片还有很多珠宝。
像是童话书里,恶龙囚禁了公主,然後把所有珠宝都献祭给了公主就是要逗她开心。
但是。
孟枕月可能是恶毒继母,云枝雪小时候也没有看过童话书。孟枕月并不看她带回来的东西。
云枝雪带回来就小心翼翼的问她喜不喜欢。
孟枕月不理会她,她又继续说:“好吧,那明天我去带新的东西回来。”然後她带了孟枕月写歌用的东西,买乐器,买很多东西。
屋子里的人也越来越少,马上就剩下她们两个人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孟枕月伸手问她要东西,说:“手机给我,我要给许苡冰回个电话。”
云枝雪把给孟枕月新买的衣服沙发上,这些都是用她的奖金买的。
孟枕月说:“许苡冰肯定会找我,你要是不接,她要是发现问题,闹到报警就非常难看。”
云枝雪站了会儿,然後,她把自己的手机拿给了孟枕月。
孟枕月接过来,她打了自己办公室的电话。许苡冰挺生气的,问她怎麽联系不上。孟枕月挺想说,你怎麽不担心我出什麽事,死在家里呢。
孟枕月开口懒懒地说:“被这个小狗东西锁在家里了。”
“啊?”许苡冰挺惊讶,又“哦”了一声,说:“你後面怎麽安排,还是打算休息一个月吗?”
孟枕月看着云枝雪又重复了一遍,“我被锁在家了。”
“要带锁匠吗?”
许苡冰根本没听出来,孟枕月马上要说,我被继女囚禁了这种话。
云枝雪把她的手机接过来,用力挂断了,之後抵在她的脖颈处,她抓孟枕月的手臂用了一些力气,孟枕月拍掉了她的手。
云枝雪又抓了一次,孟枕月继续拿下去,两个人来来回回这样,动作特别像是在打架。
过了会儿,云枝雪像是讨好她,她说:“我知道你换了手机,你有两个手机。”
“现在一部都没有了。”
“嗯。”
云枝雪说:“我想把自己也关起来。”
她沉浸在孟枕月身上的香气里,再也不用担心会失去她了,想到这里她的呼吸就重了。
孟枕月说:“发情了?”
以前说话对她还有克制,想做个表率,现在精神不正常了,是什麽都说得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