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木柴被点燃,水温渐渐升高,那些蛇开始活跃起来,不一会就真的沿着桃时芹的大腿向她双腿间隐秘之处游去。
桃时芹紧咬着嘴唇,忍着不叫出声来,拚命合拢双腿。
无奈她双腿间撑了铁架,试了几次也未能如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青色水蛇一前一后钻进自己的阴户和屁眼。
血混着黄褐色的屎尿开始从屄里和肛门里流出,将木桶中的水变得一片浑浊。
怪蛇在桃时芹肠子里来回钻爬,彷佛无数把小刀切割搅动,疼痛难忍下她终于杀猪般惨叫起来,面容一点点变得扭曲。
随着越来越多的蛇钻进她的肚子,在里面横冲乱闯,桃时芹所遭受的痛楚也到达了极点。
她本来平坦的小腹此时却高高隆起,彷佛怀胎数月的孕妇,不断的上下起伏,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有东西在蠕动,说不出的诡异。
为了减轻腹中的疼痛,桃时芹发疯一样扭动着身体,胸口剧烈起伏着,带动两个雪白的奶子上下晃动,映得人眼前白花花的一片。
同时,她的双眼开始从眼眶里凸了出来,嘴巴一张一合的喘着粗气,血不断的从咬破的舌头上流出。
嗷嗷的尖叫渐渐变成了呜呜的呻吟,桃时芹停止了挣扎,身体一抽一抽的痉挛起来。
如果桃时芹能活动,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肚子剖开,将那些怪蛇杀死,然后一刀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不幸的是她的手脚都被牢牢绑住,无论她怎样挣扎也无法挣脱,更无法减轻半点痛苦,只能默默忍受,直到神志变得模糊。
肚脐处的一个凸起越来越大,噗嗤一声,一条青蛇终于咬开桃时芹的肚皮,破体而出。
随着更多的蛇从她肚子里钻出来,粘稠的血混着大量花花绿绿的内脏碎片像浆糊一样流了出来,将桶中的水彻底染成了红色。
“师妹,你这又是何苦呢?”
看着奄奄一息,一张俏脸已经扭曲的不成人样的桃时芹,一个不知何时进屋的女子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桃时芹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头,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她面前那张熟悉的脸,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怒喝道:“你……叛徒……”她话还没说完,眼睛突然一翻,头一下子垂了下去,气绝身亡。
那女子轻轻抬起她的下颚,用两根手指一按,将她的眼球按进了眼眶,勉强合上了她眼皮,幽幽的说道:“师父若是一意孤行,必然导致自在天阁被毁,我这样做也是为山庄着想。”
这一年的冬天异常寒冷,刚过冬月就天寒地冻,飘起了鹅毛大雪,这种坏天气本不是赶路的日子,但长安城南郊外的官道上却出现了一大队黑甲骑兵,顶着怒号的北风向城门的方向缓缓行进。
骑兵队伍中间,四匹马拉着一辆如凉亭般巨大的马车,叶青萍坐在车中闭目养神,心里却盘算着如今长安城中的局势。
随着决战的临近,巨大的压力开始压的叶青萍喘不过气来,让她心烦意乱。
马车在城门口停了下来,一个亲兵禀报:“将军,有人来接我们了,好像是张文彬大人。”
“你看错了吧,他这时候恐怕还醉卧在哪个姑娘的怀里,怎会记得我们娘俩儿?此次回长安的奏章我前几日才发,今天早上皇上恐怕才看到,他又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叶青萍嘴上虽说不信,却忍不住揭开车帘向外望去。
呼啸的寒风中,一个浑身裹在大衣中的男子正踩着厚厚的积雪一路跌跌撞撞的走来,正是张文彬。
叶青萍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如之前所说的那样,在南门等自己回来,一瞬间心中转过无数奇怪的念头,突然觉得鼻子发酸,不知不觉中几滴泪水在眼眶中打起了转。
她用力抽了抽鼻子,止住了想哭的念头,紧了紧身上的裘皮大衣,穿上靴子走出马车,向着丈夫迎了上去。
张文彬看妻子来迎自己,一路小跑着来到她身前,责怪道:“你马上就要做妈了,怎么能这时候受风寒,赶紧给我回去。”
说着扶住妻子向马车走去。
“相公,你怎么知道我今日回来?难道你能掐会算?”
叶青萍好奇地问道。
张文彬笑道:“你若回长安必过潼关,而你身子不便不能骑马,从潼关出来就算赶路也要次日才能到。入冬以来我每日便让人在城门口打探你的消息,昨日听城门官说有从潼关来的快马,便猜是你回来了,这才来城门口碰碰运气,果然迎到你了。咦,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傻瓜,你自己在家里等着就好,来城门口吹风受冻做什么,看你冻的。”
她一边心疼得抚摸着他冻得通红的脸,一边随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往他身上靠了过去。
“我身上冷,别把你冻坏了。”
他正要推开她,叶青萍却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马车在风雪中从南门进了长安,向着张府行去,车中叶青萍慵懒的靠在丈夫身上,将头贴在他的胸口。
而张文彬则用捂暖的双手轻轻抚摸着妻子的肚子说道:“你说这小家伙会不会听到我们讲话?”
“怎么不会,刚才你说到它的时候,它还踢我呢。这次我去洛阳,专门找了上好的裁缝给它做好了衣服,鞋子……”叶青萍一说到孩子就来了精神,双眼放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张文彬等她说完,犹豫了一下说道:“无双,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了,以后就别争了,我真怕有一天祸从天降,到时候悔之晚矣。如今天下太平,依我看,你不如趁这个机会退出这场争斗,你若不再掌兵,平宁也不会再为难于你……”
“平宁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若是我不掌兵,立时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你这就要生产了,怎么再和她斗?太后如今一病不起,若是她不在了,你又怎么能赢?”
“不管能不能赢也要试试,总好过束手待毙,你以为就凭你和她之前的那点旧情,她会放过我们一家?我和她的事相公就不必操心了。”
叶青萍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
张文彬没想到妻子早就知道自己和平宁的那段风流往事,愣了一下才郑重的说道:“无双,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和平宁之间早就没什么关系了,如今你才是我的妻子,我的一颗心都放在你母子二人身上,我劝你是真心为了你好。我若是有害你的心思,让我遭天打雷劈……”
叶青萍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叹了一口气,说道:“别乱发这种毒誓,我若是不相信你又怎么会冒险给你生下这个孩子?再者说,嫁夫随夫,不管怎么样你始终也是我丈夫,能对我好是我的福气,若是对不起我也只能怪我命不好。其实我也有事瞒着你,我的真名叫叶青萍,十岁时母亲就死了,我和姐姐被大姨收养,受尽了欺侮。我可以忍受她的打骂,却受不了她那种假惺惺的怜悯和骨子里的鄙视与轻蔑,所以一气之下和姐姐流落江湖,跨越千山万水到利州寻找父亲……”
叶青萍像讲故事一样诉说着自己的过去,从千里寻父讲到在利州战乱中痛失亲人,再讲到投军从戎,一路由一个小兵一直爬到如今的大将军,除去被卖入妓院等事略过外,其他的经历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张文彬还是第一次听妻子讲起过去的事情,越听越是心惊,他做梦也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悲惨的经历,几乎是在生死边缘挣扎着长大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看着目瞪口呆的丈夫,叶青萍轻轻嘘了口气,彷佛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