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弹:没有啊,我只是觉得这就很像小情侣吵架啊,啥疯不疯的。
你的万爸爸:这要是给他两听到你就完了我跟你说。
核弹:我是那种爱犯贱的人麽。。
你的万爸爸:那谁知道你。
核弹:???
11点睡觉其实怎麽说也不符合江延平常的作息,高中生正常作息就应该在凌晨1点左右才睡的。他以为自己怎麽样都得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两个小时,但第二天起来後他觉得自己昨晚也没有醒很久,不知道是因为月考完想放松一下,还是因为某个智障念了一晚上的抒情诗歌。
他更偏向于前者。
第二天早上,江延是被自己定的闹钟吵醒的。
他环顾一周,发现宁期居然还躺在床上没醒,旁边放着那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朗诵稿。太阳在天边欲要升起,已经沿着地平线撒下了一片温暖又柔和的光,几片随意流浪的云染上了朝阳的颜色,尖端又似镶了层金边般叫人挪不开眼。
今天是个好天气,江延没来由的想。
他走到宁期床边,低头俯视着他。少年白净的脸上书写着平静和安心,睫毛随呼吸微微起伏,在梦里睡得正香,睡着的样子比平常多添了几分安宁和无缘无故的书卷气,收敛了平常开朗阳光,不羁轻松的样子。
清朗这个词是他的了。
江延就那样盯了几分钟,确定他没有想起来的意思後就自己掏出饭卡准备去食堂。他刚打算要挪步,就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抓住了,回头一看,是躺在床上的某个智障。
“小傻瓜……”宁期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早上好?”
江延:“?”
半哑的嗓子配上浓浓的倦意,低沉的语调起伏,倒真适合去朗诵。
也适合说情话。
可惜江延没有半分乐趣去欣赏这份声音和问好,忍了半天才没把他的手甩开:“你这一大早又发什麽疯?”
他忍了好久也没压住自己话里的那股冰味:“不想比赛你就继续躺着,想比赛就他妈快起来。”
“可是我很累啊……”宁期打了个哈欠,声音低不可闻,“而且我好热。”
江延一阵心累。
“不是,你多大了?”江延带着浓浓的嘲讽道,“怎麽,还要我抱你起来啊?”
宁期轻笑:“你抱我我也不一定起得来。”
江延忍无可忍,去把他仍然留在自己袖子上的手拽开,可他刚碰到宁期的手,就感觉不对劲。
好烫。
他又去摸宁期的额头,这一摸又有问题了,他脑子空白了一下,转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发烧了。
不是吧?在什麽时候发烧不好,非要在这个时候?
江延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却下意识开口:“那你在床上躺着,我去买早餐回来。”
宁期笑了,眉眼一弯,几颗星星又坠到他眼眸里去了。
“好,”他应着,“那麻烦了。”
江延没等话音落下,已经穿好鞋子开门往外冲。他一路奔向食堂,进去後却傻了眼:他不知道宁期爱吃什麽。
以前都是被他照顾着,什麽都没考虑过,现在他突然没法照顾自己,连考虑都不知该考虑什麽。
他现在突然明白了他在他生活里的重要性。
原来他已经成了一个习惯啊。
江延杂七杂八的拎了几个袋子,然後飞奔向宿舍。进门的那一刻他擡眼望向挂钟:才6点1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