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猎场时,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两人,脸上各有千秋,倒是有些令人发笑。
各自扶起,进了帷帐,上官曦为宋东野上药,指尖轻轻拂过他的伤,比血更红的是他的脸。
“殿下,还疼吗?”宋竹林嘴角有些红肿,手上也有些青紫,云江吹了吹,这一吹他的心一下子被撩拨了,心里窃喜。
“宋竹林,孤今日不与你计较,下次我定要先下手为强。”
宋竹林和云江望着两人离开,顿时心松了下来。
“我们也回去吧。”
“好。”
马车上,云江盯着宋竹林觉得有些可笑。
“殿下,竟是如此聪慧。”
他与宋东野在围场上不分上下,看到两只红毛狐狸,神态一模一样,他便说起近日发生的命案:一男子醉酒纵火烧死了城郊的一家三口,第二日到衙门自首,後来经调查发现他的双胞胎弟弟才是真凶,最後哥哥无罪释放,弟弟被斩。
看似并无不妥,而他却说了一句:“皇兄知道是如何分辨真凶的吗?”
“如何?”
“如此二狐,即便再像,不是他便不是他。”手放箭发,一箭双雕,两只狐都接连倒下。
“宋竹林,这狐是我看上的。”
两人飞身下马,扑在一起,相互扭打,一拳一脚,不可收拾。
宋竹林笑了笑,这此收获颇丰,“他听後确有些心不在焉。”
云江皱眉,手紧紧握着,他怎能如此。
“我先回去了。”
云江望着残阳漫天,云浮了了,终是可笑,真心无报。
爹爹,女儿定会让害你之人伏法。
那一夜雷雨声声,东宫并不安宁。
宋东野在书房暗室里拿起江天海的书稿,
仔细看上面的字迹,他最是仰慕老师的一手好字,时常临摹,惟妙惟肖,可始终不比老师。
自那以後,日日他活在悔恨中,泪充斥着双眼,他已无路可退。
她抱住了他,他靠着她的肩,泪终是一挥而下,是慰藉,亦是深渊中的救赎。
他与她或因利益捆绑,但只有他们知道他们同为心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