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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晓事(第2页)

李守礼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摸了摸红痕,眼神有些幽深。

“怎麽办嘛!”时雨眼尾泛红,眉眼间不觉多了些妩媚,拖长的腔调更像是在撒娇。

李守礼刚食髓知味,哪经得起这诱人姿态,手自然而然地移到时雨颈後,贴上了她红润可人的唇。

不过他分寸掌握得极好,时雨现在像只即将发怒的小猫,撩拔一下可以,惹怒了可不行。只浅尝辄止,便松开,老神在在地在妆台上翻找。

修长白皙的手在红白金玉中翻找片刻,拿了条白玉瓒珠流苏缨络给时雨戴上,不仅很搭时雨今天这身华丽的装扮,还恰好挡住了颈间的红痕,如果不是贴近,也看不出来。

时雨又将缨络的位置摆了摆,这才露出了点笑容。

“走吧”,李守礼将时雨拉起来。

今日二人一个紫袍金冠,一个红装高髻,一个修长俊逸,一个小巧精致,说不出的般配。

从安和卢元一左一右跟着二人,从安拉着卢元,感慨道:“主子以後终于不用再独进独出了,到头来,也还是咱俩搭挡,这就是命!”

卢元看了从安一眼,不再理他。

说起来,这还是时雨第一次正式拜见李旦,昨日大婚时有扇子挡着,只看清个人影。

李旦一如既往的慈祥和善,半点帝王架子都无,倒真像个寻常人家的长辈般闲话了几句家常。什麽吃住是否习惯,房国夫人身体如何,甚至还问李守礼回门礼备了哪些,切不可怠慢等等,事无巨细,让时雨心生好感。时雨甚至怀疑,之前要另指别家小姐给李守礼这事是不是真的只是道听途说。

李旦最後又赏赐了对玉如意丶宝相花瓶,以及一些金银玉器。

待二人出了紫宸殿,天色已暗,时雨对李守礼道:“我觉得陛下是个很好的长辈”。

李守礼点了点头:“陛下待小辈一直很好,我在宫中时,待我如亲子一般,我一直很敬重陛下。”

“好人有好报。”时雨不光觉得陛下人好,而且觉得他十分有风骨,先帝李显的几个子女,皆是和武氏联姻。而陛下的几位子女,没有一个与武氏有牵扯。连她和李守礼的婚姻都几经波折,更别说李旦所处的位置,可想难度有多大。

她现在有些明白,为何李守礼那麽早就不看好中宗一脉,早早地就做了选择。

二人正要出宫,跑过来一个太监叫住了二人,恭敬地行了一礼道:“两位殿下请留步,太子殿下有请。”

待二人到了东宫,一个怀抱个婴儿的宫装丽人迎了上来,对他们行了一礼,神色焦急道:“邠王殿下丶王妃,太子。。。。。。。太子殿下已饮了一日的酒,臣妾劝不住。听说王爷王妃今日进宫,臣妾知道太子殿下和邠王殿下平日里十分亲近,就冒昧以太子的名义请二位过来,看能否劝一劝太子,毕竟这是东宫。。。。。。”

“赵良悌客气,本王去看看”。

刚走到李隆基的寝殿,一个酒瓶就从里面扔了出来,碎了一地,巨大的声响让赵良悌怀中的婴儿哇哇大哭起来。

“瑛儿乖,瑛儿不哭。。。。。。”赵良悌不停地哄着,但怎麽哄也哄不住。

李守礼看着烂醉如泥的李隆基,皱了皱眉,对时雨道:“你和赵良悌先带瑛儿下去,这里交给我。”

待赵良悌和时雨都走後,李守礼看着烂醉如泥的李隆基,眼中卷起一层怒意。

“来人,去井里取桶水来。”

一桶冰凉的水从头上浇下,李隆基全身湿透,眼神也清明了不少。

“醒了麽?”李守礼凉凉地问道。

李隆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揉着眉心道:“二哥怎麽来了?”

李隆基掸了下溅到袍上的水,在一旁坐下:“你闹得如此大声,整个东宫都能听到,我不来,难道要闹到陛下来?”

李隆基眼睛有些醉酒的红丝,有些堵气地道:“听到又如何?反正儿子多得是,不行再换一个,但妹妹却只有一个。哪个重要,不是很明显麽?”

今日早朝,陛下以万骑营在平定韦後之乱时,多暴行,乱长安百姓之名,贬了数位禁军将领,多是李隆基之人。

李隆基继续抱怨:“贬了人就算了,连太子妃人选都要由姑母来定,这手伸和未免也太长了些。”

今日陛下还下诏,指窦怀贞之女窦如月为太子妃。窦怀贞此人可谓是人尽皆之,臭名远播。之前为了谄媚韦後,娶了韦後乳母,自称“翊圣皇後阿”,被百官所不齿。在唐隆宫变後,立马投了太平公主门下,这种墙头草,是李隆基最瞧不起之人。

这样的人如今成了李隆基的岳丈,对于心高气傲的李隆基来说,是种耻辱,像是被喂了一坨屎一般,李隆基如何也咽不下。

李守礼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道:“不想娶就不娶,直接去陛下面前说。就如你说,太子人选多的事,太子可以换,太子妃倒未必。”

一句话噎得李隆基无话可说,他本与储位无缘,日夜筹谋,隐忍多年才得到的太子之位,难道真因为一个女人丢了不成?姑母给他塞了这门恶心的亲事,不就想让他和父皇闹麽?

李隆基泄了气,心中的怒气变成满心的郁闷。

他披头散发,一身狼狈,对比着神清气爽,老神在在的李守礼,感慨道:“你来相州找我时,说实话,我还有几分怀疑。要说那个位子,你也能坐,咱俩的身份又有何区别?甚至我还不如你,你至少还占了个皇长孙的名头,为何要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有段时间还担心你是想利用我,甚至卸磨杀驴。”

“现在呢?”李守礼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桌案上有节奏地敲着。

李隆基自嘲地笑地笑:“我还真是头驴,要栓在这个磨上一辈子。”

“想明白就好,”李守礼站起来,准备离开。

“二哥,你真的不再帮我了吗?”李隆基叫住李守礼,眼神有些哀怨。

李守礼回头,定定地看着李隆基,眼中是一种接近冷漠的清醒:“既然你我都已做了选择,我已无法再帮你。剩下的是帝王之路,只能你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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