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已经在追查,有任何进展会随时向您汇报。”
“嗯。最近安排几个人跟在我母亲身边,随时注意她的安全。”
“是。”
“对了,大小姐,还有件事。赵总把外面那位最近又接回身边了,近段时间有几场酒局他还带着出席过。”
赵琼阑推开书房的门走进去,看来她爸已经在做两手准备。
她要是被废弃,就想立刻把儿子扶上位吗,是不是太天真了?
“一起盯着吧。”
“是。”
赵琼阑放下手机,看着黑沉沉的天,风雨欲来。
夜色渐渐深了,屋外的秋风簌簌吹散落叶。
赵琼阑侧身闭上眼睛,身侧的人发出熙熙索索的动静,温热的体温靠过来,身边的位置陷落。
沉砚舟微微撑起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关灯。”赵琼阑推了推他,闭着眼微微偏开头。
湿热的吻又落到唇角,赵琼阑睁开眼睛,见他幽幽地看着自己。
“你生气了吗?阿阑。”一伸手就能把她整个拢进怀里的高高大大的人,开始学会装可怜。
“你不是说你也会叫姐姐?”
沉砚舟躺下去,将下巴抵在她肩头,抿着嘴。
“睡觉。”她翻身。
沉砚舟拉住她的手臂:“姐姐。”
赵琼阑被他拉回来,不解地看着他:“你不爱开口叫这个称呼,怎麽又这麽介意别人这麽叫?”
“那个人才不是真心叫你姐姐。”他垂下眸低声说,隐隐含着怨怼。
赵琼阑勾起他的下巴:“那你是真心叫的?”
他被迫擡起脸,眸光闪烁,起先她总逗弄他,让他误认为她就是看他年纪比她小几岁,真的拿自己当弟弟逗,所以不肯叫。
现在,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喊她姐姐让他觉得很羞耻。
而且每次床事上,她总要把他逼到极致,压抑着哭声喊姐姐才肯罢手。
他就更不能容忍其他人叫这个称呼。
见他没开口,赵琼阑想也知道他不是真心叫的,伸手揉了揉他浑圆粉红的耳垂:“还睡不睡觉了?”
沉砚舟用下巴蹭了蹭她的手腕,低声道:“抱。”
赵琼阑无语,他也不嫌第二天早上手臂麻痹,完全不能动。
“不抱,这样睡不好。”他要不是腿动不了,恨不得八爪鱼一样牢牢扒住她,这一整晚都不用睡。
沉砚舟委屈地拱回她肩头。
“关灯。”
“起不来。”他闷声道。
赵琼阑低头看他,他凑过脑袋亲上去,牙齿磕在她的唇瓣上。
赵琼阑吃痛皱眉,又好气又好笑,最近是不是把人给宠坏了,越来越会恃宠而骄。
大概是知道他把她磕疼了,沉砚舟缩着脑袋躺回去。
他的吻技生涩,教了多少遍还是很笨拙。
赵琼阑摁着人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半爬起来越过他关掉他那头的床头灯。
“阿阑……”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