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
白天开了那麽久的车,牵动了後腰的伤,满听实在不想动,只懒懒应道:“请进!”
松月凉晃了晃手里小巧精致的瓷瓶。
“你後腰的伤,需要擦药。”
满听没想到他会专门来送伤药。
“谢谢!我带了伤药的。”
“这个更好用。”
松月凉几步走到床边,将瓶底拿给她看。
底下有一行隶书小字——乾隆年间御用,需按揉一柱香。
“乾隆年间?”
满听面色复杂。
这东西应该过期了吧?
要麽就是他被什麽野路子的江湖术士给骗了!
松月凉看透了她的心思,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拔开瓶口的木塞子,浓郁的药香便散了出来。
闻起来没有半点不适,江湖术士的假药不会有这种药香。
他直接道:“我帮你擦。”
省的揉不进去不起作用还要再怀疑自己的药是什麽江湖术士骗人的道具。
“不……不用!”
满听面上是从未有过的错愕和窘迫,她慌忙翻身——
“嘶……”
白天开车久了,她的後腰确实不舒服。
松月凉一本正经,“你自己擦就浪费了,这个药得揉进去。”
“真……真不用了。”
就算这伤药是真的,哪有第一天见面就让异性同事给自己的後腰擦药的?
松月凉的口气严肃了很多。
“你後腰的伤如果今天不管,是会影响明天习字的。”
要跟着自己习字,就算是自己的半个学生了。
这也是他说服自己来送药的一个理由。
满听慢慢趴了回去。
人对自己小时候没能够到的梦想总是带着深深的执念。
松月凉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写了一手好字。
关于习字这件事,满听是信任他的。
离得近了,满听後背的伤看起来更加骇人。
松月凉的面色沉了下来。
这女人长得漂亮又八面玲珑,怎麽会被人下了这麽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