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药揉在手上,然後覆上了满听的後腰。
又白又细,他一只手就能包裹住。
满听的後腰本就敏感,她瞬间就绷紧了身子。
松月凉睫毛微颤,掌心微缩,开口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谁伤的你?”
“您懂医术?”
因为松月凉刚刚问的是“谁伤的你”,而不是“怎麽伤的”。
“我不瞎。”
好。
满听觉得这天又被他聊死了。
後腰上先觉冰凉,然後微热,满听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
“前几天在武馆跟人切磋,不小心挨的。”
松月凉掀了掀眼皮,“技不如人,就不要逞强。”
满听再次被噎住,这人不仅中二又臭屁,还毒舌。
她有些不服气,“最後是我赢了,他也没讨到什麽便宜。”
松月凉轻嗤一声,手上慢慢加重了力道。
嘴硬的女人。
药香渐浓,满听後腰的痛感慢慢消失,她闭上眼睛,就这麽睡着了。
她已经好些天没睡好了。
松月凉顿住。
堂堂妖神大人,屈尊给一个人类擦伤药。
这个人类,竟然,睡着了?
无声地吐出一口气,松月凉学着满听的样子,将平板的声音调到无声,扣在了桌子上。
按揉够一刻钟,他便收了手。
起身之後,身後的椅子无声地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山里的温度在晚上会骤降。
松月凉拉下了满听的家居服,重新盖住她的後腰,又扯了薄被帮她盖上。
头发微湿,她身上的蓝莓儿依旧浓郁。
松月凉枯站了一会儿,还是伸手帮她烘干了。
人类就是麻烦!
这比照顾小妖怪还要麻烦。
头发上的湿气散去,满听面色舒展,翻了个身,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回到房间,松月凉擡手,擦药时後腰的触感还留在上面。
跟拉手时的触感完全不一样。
说不清,道不明,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