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子上说过——情人眼里才会出西施。
难道陈尔不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而信口开河?
松月凉一慌,凶巴巴道:“你……你别光顾着美,今天的字写了吗?”
满听今天的字还真没写。
松月凉到厨房热了两杯牛奶,返回了满听的房间。
——当然,是用妖法热的,毕竟他不想再拆第二次厨房了。
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满听的旁边,时不时出声纠正她的笔法。
太阳落入群山,星星点点出现在墨色的天幕,远处的飞瀑闪着光,像缎带,静谧又柔顺。
满听放下笔,瞟到了窗外的景色。
“真好看!”
松月凉看着的她的侧脸,附和道:“是,真好看!”
满听并未察觉他的弦外之音。
“校长大人,今天的字写的还可以吗?”
“当然,毕竟是我看着你一笔一划写的。”
松月凉根本没心思看字,只是盯着眼前人。
“我脸上有东西?”
“没……”松月凉轻咳一声,“去洗杯子,洗完回来擦药。”
满听原本已经忘了擦药这回事儿了。
“……”
“真不用了。”
松月凉眯着眼睛重新看过去。
满听只好拿起杯子下了楼,顺便去洗手间刷牙。
镜子里,看着脖子上的红绳和圆珠,她觉得自己有些陌生。
好像眉眼不再冷冷清清,嘴角还沾着牛奶,整个人都柔和了很多。
她应该很喜欢度西岭,即使这里没有人类。
房间里,松月凉虚张着手掌,浮在上方的瓷瓶慢慢变得温热。
他好心情地勾了勾嘴角。
今日下手很重,陈尔的身上满是暗伤,等到他回过神儿,怕是十天半个月都动不了。
已经被送到医院的陈尔还没醒。
赵方正靠着病床打游戏。
张新守在床头一边,坐立不安。
“赵子,陈哥怎麽还没醒啊?要不要再让医生过来看一下?後腰上那麽一大片乌青,会不会伤到看不见的地方了啊?要不要拍个片子什麽的?”
赵方不甚在意,手里的按键按得飞起。
“别担心。陈哥没那麽脆弱,应该是累了还没睡醒。他就是个铁人,恢复能力强的很。之前受的伤可比这看起来重多了。”
“咱们要不要报警?是不是下午那群人下的手啊但是他们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啊……”
“咳……呃……”
病床上的陈尔轻咳了一下,牵动了全身的伤口。
“陈哥?”
张新马上凑了过去。
陈尔费力的睁开了眼睛,消毒水的味道很是浓郁,他强忍着疼问:“这是,医院?”
赵方凑到了病床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