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下午咱们吃面那家的老大爷,说是在山道上看见你晕倒了,连人带车给你捡下山的,你怎麽去山上了,身上这伤……”
张新打断了赵方的话,“这些不重要,一会儿再说。陈哥,你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陈尔试着动了一下,倒抽了一口凉气。
山上那小子,这黑手下得也太狠了。
张新看这样子,火急火燎就往外冲。
“我去叫医生。”
陈尔看向了赵方。
赵方凑近了些,“陈哥,你想说什麽?”
“手机帮我盯着些,小满应该会打电话过来。”
“啊?哦!好。”
陈尔重新闭上了眼睛。
赵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晚饭点儿都要过了,他早就饿了。
“陈哥?要喝水吗?想吃东西不?”
“输营养液吧!”
吃饭动作太大,怕是会牵动全身的伤口,陈尔是真不想受那个罪。
他又在心底骂了一遍松月凉。
想到身手腕上的红绳,他才有了些心里安慰。
小满应该很快就能找来了,他得多在医院里躺一躺。
赵方又问,“陈哥,你这伤到底怎麽回事儿啊?”
“没事!切磋而已。”
赵方听了这话便识趣地闭上了嘴,陈哥这是不打算追究了。
医生很快就被张新叫来了。
之前这小夥子没醒着什麽也看不出来,这会儿医生跟他一聊,才发现浑身都是暗伤。
“啧啧啧!下手够重的啊?你们这些年轻人多大仇多大怨啊?需要做伤情鉴定吗?”
赵方接了话,“不用!我们开武馆的,以後难免过来麻烦您。”
医生瞪大了眼睛,干巴巴地接了一句,“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张新有些惊恐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他以後不会也经常挨打吧?
陈尔在心底把松月凉骂了无数遍。
松月凉就总是打喷嚏。
满听洗漱回来,见他打喷嚏要把自己打懵了,便将两扇窗户都关上了。
松月凉揉了揉鼻子,很是不解。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总归不是第一次擦药了,满听也没什麽好扭捏的,便直接趴在了床上。
这两日本就有些累,松月凉揉得很是舒服,揉着揉着她就睡着了。
腰上的乌青只剩下了浅浅的印子。
松月凉想,若是这印子消失,她的後腰会更漂亮。
他顺着後腰往上看,睡衣遮盖的地方,应该也很漂亮。
然後是脖颈,侧脸,耳垂,……
一缕头发从满听的耳边垂下,滑到了脸颊。
很痒。
满听无意识地蹭了蹭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