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凉努力压住自己满身的怨气,眼巴巴瞅着满听,大有不给名分就不起身意思。
满听的心软了又软。
“松月凉。”
“我并非不动声色的神明,我只是一个欲壑难填的凡人。”
“我喜欢你这件事,并非我自己能左右的。”
“就算我的生命不再只是短短三万天,我也不愿意浪费更多的时间。”
“我应该是喜欢你的,所以才想想时时刻刻丶永永远远跟你在一起。”
松月凉的心胡乱跳动起来,左右冲撞,错杂无章。
她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神明也并非一直不动声色。
“度——西——”
律啓阴魂不散的声音再次从楼下传来。
两人之间的旖旎氛围瞬间散尽。
松月凉的脸又重新黑了。
满听强忍着笑意,轻轻推了推他,“快去吧!”
松月凉咬牙切齿地起身,“他最好真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松月凉走後,满听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趴在了书桌上。
不行。
满听重新坐直了身子,快速收拾了书桌。
松月凉说不准等下就回来了,她要躲回房间。
楼下,松月凉面无表情盯着律啓。
“这麽晚了,你最好真的有什麽事情。”
“……”
律啓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嗯?”
来都来了,他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我当然真的有事情。我是来问你,小满是不是要参加腊月二十二的天审?”
“这麽快就收到消息了?”
“……”
“我那三个爷爷都追到流光阁来了。连夜把双双带走了,让她去准备天审内推的事情了。我心中烦闷……”
“所以,你就来打扰我?”
“怎麽能说是打扰呢?找你喝酒,咱们月下畅谈不好吗?反正小满忙着学习,也没空搭理……”
律啓猛然噤了声。
松月凉这情绪,看着起来不大对呀?
“滚回你的流光阁。”
松月凉说罢转身不见。
但是三楼的软塌上,早就没了人。
二楼的房间也已经房门紧闭。
松月凉的脸又黑了黑。
律啓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松月凉又重新出现。
“既然长夜漫漫,你又心中烦闷,咱俩就找个地方练练吧。”
“?”
“不是,我说得是喝酒,喝酒。我没说要练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