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凉微笑:“我想练练。”
“呃……松月凉,我突然觉得有点困了……”
律啓擡起一只脚想要往後挪。
“哎?啊?救……”
满听站起身,推开窗户,朝下看去。
院子里空空如也。
“听错了吗……”
第二天要上族学的时候,满听长才发现律啓没在流光阁。
“不在流光阁,也不会去上族学。”松月凉淡声道:“他昨天晚上喝太多了,一不小心栽到山下,伤到了脸。他这麽在意形象的人,估计要多休息几天才肯回族学见人。”
“……”
那确实喝太多了。
松月凉终止了这个话题。
“自己上学可以吗?”
“这有什麽不可以。”
“要走了?”
满听微微歪头看着他,那不然呢?
松月凉垂眸。
不抱一下,或者……
见松月凉垂眸不语,满听道:“那我就先走了,再不走要迟到了。”
松月凉不可置信地擡头。
如果他没记错,两人现在是恋人关系吧?而且昨天晚上才确定的关系,应该还处在热恋期吧?
不应该两情缱眷丶如胶似漆丶亲亲我我丶耳鬓厮磨丶难舍难分才对吗?
“砰——”
开门见学的传送门毫不犹豫地被满听关上了。
松月凉:“……”
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等待冷若冰霜的媳妇能回心转意的幽怨小娇夫。
律啓院子的後门,有一条小道,直接通到了明辨斋的一处小花园。
满听没心思想太多,她像往常一样穿过树丛掩映的小花园,好巧不巧,又撞到了律文在“开早会”。
看来是安静了一段时间後,嘴巴又痒痒了。
“律夫子已经在准备内推律啓去参加天审了。”
“他凭什麽啊?”
“我觉得族学应该把这种机会给到更有希望通过天审的人。”
“律文,我觉得这机会应该是你的,你上次考试,可是五斋的头筹。”
“头筹又能怎麽样?律啓就算再废物,也是嫡系。”
“我觉得我们应该联名,让族学拿出天审的内推名额,让大家公平竞争。”
“对!”
“我觉得也是。”
“再说了,律夫子又不是律啓一个人的夫子,凭什麽只帮他,他要是有能力就算了,偏偏还是个只知道用武力解决问题的废物。”
律文这才开了口,“拢信,慎言。”
满听明白了,这是想激起民愤,给族学施压,想要天审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