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骆珩点点头,後退一步,从外套里摸出半包纸递过去:“先回去休息,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
一走出小巷,骆珩就拨通了石小南电话。
“今天不是休息吗。”石小南这会儿还在被窝里没起呢,这两周忙得太狠,一放松下来浑身骨头都散架了。
骆珩声音听不出来什麽情绪:“起床,带上你的人,跟我走一趟。”
石小南纳闷得很,挂了电话喊上几个兄弟赶过去,到了才知道骆珩是要找人算账。
这就有点不明白了,好好的,找人算账干什麽。
“你先前不一直跟我在新原吗,谁得罪你了?”
骆珩没搭理他,在镇上转了一圈,得到想要的信息,二话没说带着人就走。
第一个去的当然就是伊戈家。
这老小子估计心虚,怕梁忱找上他家,一直躲在对面的土地庙。骆珩带着人找到他的时候,正狼吞虎咽地吃着供桌上的水果,鼻青脸肿的,远远看见他们,拔腿就要跑。
骆珩:“追。”
梁忱之前那两脚没收劲,伊戈背上伤得不轻,跑起来钻心的疼,没跑两步就被逮着了。
骆珩走过去,拿胶带粘住他的嘴,让人把他衣服扒了丢到地里。
地里干活的人多,没一会儿这边的动静就吸引了不少人。
伊戈跟驴尸体一样躺在地上,双手双脚被捆住。
这伊戈是个惯犯,一月前意图强|暴隔壁的十岁男孩,被赶回来的家长发现,当即盛怒地将人打了出来。
彼时伊戈什麽都没穿,男孩父亲举着刀出来扬言要割掉他的鸡|巴,被赶来的村民们拦住。
罪不至死,罪不见血。
当时榆原天还冷着,伊戈光着身体趴在院里动也不敢动,他动一下後头就有棍子招呼上来。
伊戈是村里的五保户,无儿无女没结婚,那天,男孩爷爷扛着锄头冲进伊戈家里砸了个稀巴烂,一下惊动了村支书和派出所,好说歹说才让男孩一家收手。
伊戈那天回去就生了病,吃的饭和药还是村支书让人送来的。
这事当初闹得挺大的,这才过去多久,又被人扒光了。
“肯定是鸡儿又痒了……”
“活该,一天搞些事情出来,也不嫌害臊。”
“这老辈子也是造孽,这麽大了,连个媳妇都没讨到。”
“没讨到才是对的,龟儿子喜欢男的,哪个敢嫁给他,妈天,怎麽会有这种人,恶心!”
“……”
大家都一个村的,谁家谁怎麽样,心里门儿清,伊戈平时人缘也就一般,又没闹出多大动静,因此也就没人帮忙报警喊村支书,权当热闹看。
当然也有人认出骆珩他们来了,还有人问骆珩伊戈犯啥事儿了,骆珩没说话,石小南跟他弟兄们更不会说。
八卦就是传得快,等人聚得差不多了,骆珩才让石小南把人放了。
解绑了还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这次是给你个教训。”骆珩走过去蹲在伊戈面前,用木棍擡起他鼻青脸肿的下巴。
他用在场任何人都听得清的音量说:“别打镇上游客的主意,听清楚了没?”
伊戈慌忙点头。
榆原镇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每天都有很多游客来,等周边的路修好後,来的人只会更多。
这些地皮流氓无赖惯了,不好好警告一下,迟早要闹出事。
之前骆珩只跟每个村的干部打了招呼,想来那些干部说的话都是虚的,要想让这些人听话,只能用点非常规手段。
石小南几人跟着骆珩跑了一天,午饭都没得吃。
榆原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下辖将近百个村子,全跑下来累得够呛。
回镇上的路上,石小南累得话都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