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是什麽意思啊?江寒,愣着干嘛?你脑子比我好使,你看看。”
陆准手中捏了薄薄的一张纸片,上面赫然写着几天前传遍大街小巷的童谣。
江寒会过神来,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才去仔细看那张纸片——
“盖新房展图样,一只八哥往里忙,没头脑的麻雀十二只,埋头啄谷圈里养。东屋里富贵蜡烛亮,西屋里藏着财十箱,中间一座小闺房,红烛成对影成双。哪间屋儿给我哟屋檐之下呆库房。”
“有问题……”
在一旁沉默良久的宋承良终于开口,
“不愧是老瞿,这里面有点意思。”
陆准的眼睛刷的亮了,回过头,一把抓住宋承良的衣袖:
“宋伯伯,你发现什麽了?”
“臭小子,别上来套近乎。”
宋承良笑起来,脸上的皱纹舒展开,用手轻轻点了点纸面:
“这个应该是跟志远当初送出来的纸对上了,说的是牢房里关了多少人。”
“是韩大哥送过来的那张平面图?”
“在这儿。”
江寒回转身,从一旁的抽屉里最底层翻了出来,递给宋承良,顺手递过去一只秃了的笔。
“你看啊,‘八哥’,说明里面关了8个咱们一边的人,至于这‘12只没头脑的麻雀’说的应该是被抓进去无辜的百姓有12个。”
“东屋里富贵蜡烛亮……”
江寒皱了皱眉,摸着下巴沉吟片刻,说道,
“这说的是不是……吕先生?”
“应该是吧,这麽说,吕先生应该在牢房东边这间屋子里。还有……”
宋承良用笔点了点香烟壳上画着的西边那间屋子,
“这里应该也关了人,是谁……”
“财十箱……”
陆准突然一拍大腿跳起来,
“这有什麽好猜的?他们那些人肯定个个都是贪钱的家夥,指不定就是从老百姓的搜刮过来的东西!”
“不是,他们不可能把金银财宝藏在牢房里。”
江寒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突然想到什麽似的,他的手一顿:
“是审讯室……”
宋承良也猛得擡头,两人对视一眼。
“这里面说的‘财十箱’根本不是财宝,而是审讯用的刑具。”
“那闺房呢?是关押女囚犯的地方?”
“你的脑子终于活过来了。”
江寒拍了拍陆准的肩。
“我脑子也不差好吗?”
陆准嘟了嘟嘴,继续往後看,
“那照这麽说,瞿先生就是被关在最里边这间小库房里?”
“应该是。”
光线透过蒙了灰尘的窗户透进来,刚好照在桌子上。经过圈圈点点,那张香烟壳上牢房里的具体情况慢慢铺展开来……
“不好了!华年一个人去了城北!”
赵青冥急匆匆掀开帘子进来,
“今天是4月23号,她去……”
话还没说完,陆贵平也从外面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