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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商中笑。

把手平放在桌，五指收拢，李朝道：“若要如此，也是你死。我的命，你尽可来取，反之，你的仕途现在我攥着。”

商中：“你？”哈哈。

李朝道：“我虽暂时取不了你的命，但你的罪行我朝使臣一一诉字于纸，就算你的王君忌你是重臣，无心杀你，你的兵马军队呢，该收了吧。而你所涉罪责，其当诛九族。”

商中任凭酒壶打翻，他欣然接受：“好啊，九族，太子殿下，九族。”

也接受：“兵马？兵马，我往那一站，就是威望，何要兵权，便是我能交给王君，你看他敢收吗。太子殿下，你是北朝的太子殿下，不是我南郡储君君主，你要威风，你要王等权宜，你回北朝去，南郡可不是你这个他方的太子殿下，随便说一句，我便会效劳的。”

要想取命，先要接触。

然後看他的行事作风，果然，这个人不好对付。

更别说一下取之性命了。

先前想得太好了。

半晌，李朝道：“你说得对，在南郡乃至南夷，谁人不知商中将军，夺刻州一战，是你去的。”

刻州之战。

当时他是戴了面具，不过也有人挑下他的面具。

但极少人识商将军呀，更多的是商中大人。

猜他借此试探，商中道：“战火难免会有，谁来谁去，不外乎有生有死啊。”

李朝道：“那就是你去的了。”

商中一点头：“嗯。”

李朝道：“你如何赢得了那时守城的赵将军，赵将军可是数战加身，硝烟起时，他尤为在行，听你当时，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丶而已。”

说者采取方法，试图得到想知的。

听者自知这是一个近乎全面的激将法。

不过，商中道：“这是这麽个说法，知道的人多，他是赵将军，知道的人少，他是无名小卒。雄鹰翺翔不过天空，天空之上还有穹顶，穹顶之上亦有弯月，弯月倒映江河，江河流出的不等人物，身怀绝技有之，凄惨有之，就因对这个人知之甚少，他便不能惊羡世俗，拔得头筹吗。”

拳从桌边放下来，放到腿间，食指在李朝未曾察觉间，不由地动了一动。

若非有关人命，他是欣赏此人的。

李朝道：“你本应清白做事，却要罔顾人命，即便有此才志，也会泯失殆尽，此後，你注定要为你所行之事，负责。”

商中嗤笑，“你是，你是清清白白的太子殿下，我如何和你相提呢，毕竟咱们二人道不同。我如今做这些，做得开心呀。”

确实无法相提。

李朝道：“看来你真是做得开心。你说你本是万人之上，权重望崇也金玉满堂，却又为何做这贩卖一事，不仅污了名声还脏了仁义。”

聊吧，那就继续聊吧。

马车晃动，路不平。

商中盘腿坐，两手交放在其间拍一拍，道：“你知道一个人，明明有父有母，却被掳来当作猴玩，吃猪圈饲食，睡牛羊马圈的感受吗，差点忘了，你，太子殿下不会知的。”

感觉他所讲的是他自己。

为什麽要讲，为什麽要对一个生人讲。

李朝问道：“最後，他的父母接他回去了吗。”

商中像在说别人事的道：“他的父母啊，他的父母。他的母亲应该是哭了，他的父亲没有来接他，他是一个弃子，弃子何顾，好在那个人好不容易长大了，他恨呀，他想报复，也想让他人尝尝这种滋味，所以呀，他就劫来各地的人。”

後两字，商中邪乎地笑了，“发卖。”

他笑着说，叫人如何不渗。

李朝多少明了，道：“那你劫我北朝人。”

据他了解，据林老知晓，贩少有在南夷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