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带着苏东走:“不吃了,太吵,换家。”
苏东:“好。”
等赵士寅回头,不见太子和人,便把手中的酒随手一放,看样子不像醉,像刚刚喝的是水而已。
去了一个家常小菜,李朝刚坐下,便有人来热情招呼,李朝道:“你吃点什麽?”
苏东道:“您吃什麽,我吃什麽。”
李朝笑一笑,道:“那就一荤一素,来碗排骨汤,再来两碗米饭。”
一朝太子如此简朴,怕不是第一次这样吃饭了。
等菜饭时,二人闲聊了几句,李朝问:“此去边关绕塞,除了战功,有何收获没啊。”
苏东回道:“增加了沙场作战经验,也和容将军学了很多。”
学了很多?李朝试想问道:“比如?”
欲言止又止,场面一度安静,饭菜巧不巧的上来了,看冒着香味的热气,李朝拿筷子,胳膊撑在桌上,道:“不会夸人,不要硬夸,遇到我这种的,还好说话,遇到较劲的,你说,依你这脾性,你们是不是要来一架。”
苏东道:“是。”
李朝拿筷子敲了两下碗的外侧,“说什麽?”
苏东改口:“好。”
李朝一笑道:“好了,先吃吧。吃完,去个地方。”
等太子动筷,苏东才着手拿筷端起碗。
结账的时候,苏东把刚刚的银钱拿出来,在怀中往下面翻了一张小额的银钱,递给掌柜的。
旁边有个对此事在意的,这人看起来面相也坏。见了就想远离的那种。
掌柜找了零钱,苏东接过,把这些找开的,放到上面,用时好取用。
太子要去的地方,苏东心中应是有底,这条狭道小路,定不是通往那条路。稍一想,苏东发现了跟踪,不等再走两步,剑出二分,直抵对方性命。
这人连忙求饶,被这剑光吓破了胆,“饶命,饶命,我只是看二位衣裳不错,我很喜欢,便想来问问哪里做的,我回去了也做几件穿。”
苏东剑鞘中的剑又出了两分,道:“不说实话,命也不必留了。”
这人心里哭天喊地,跪也不能跪,利剑卡在脖子前,除非不要命才会乱作动弹,这人哀哭:“我一时迷了心窍,对不住二位,我不应该想这不劳而获的事情,取不得钱财,人也做不了。”
李朝拍拍苏东的肩膀,道:“放下吧。”
这人一下子转身就跑,李朝制止:“站住。”
这人识趣,扭头跪下:“我不是人,只要不要我的命,我做什麽都行。还请二位饶命啊,我一定痛改前非。”
李朝从苏东怀中抽了一张银票,转身:“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这还能饶吗?”
这人随即应变,马上头磕地,咒起自己来:“我不是人啊,我不得好死啊,我下辈子不做人啊,我……”
李朝把手中银票放到他手中,道:“你既诚心识错,便拿去吧,日後,切不可再做这种勾当,否则,我见到,你人头落地。”
这人不太信李朝能叫他人头落地,倒害怕那个拿剑的现在就让他人头落地。
接过,磕了几个响头:“谢恩人,谢恩人,谢恩人。”溜之大吉,不作贪恋。
李朝回身和苏东出了这狭隘望不到尽头的小路,走了出去,李朝道:“你知我为什麽要给他吗?”
苏东道:“太子做事,无需我言。”
李朝道:“这不行,万一败光了钱财怎麽办。”
苏东道:“您不缺。”
李朝道:“身为第一护卫,眼瞅着本殿把钱给他,不知道劝一劝,这可是失职?”
苏东停了脚步,道:“该给的,对方明知我们二人作伴而行,我手持利剑,还要近身,若不给此人甜头,教训过後放任就走,免不得日後横遭祸端,太子智举,理应这般做。”
太子擡了擡头,被点中的三言两语道:“夸人是上进了。”
随後一笑:“走吧。”
岔口两边,一个东,一个西,李朝擡指:“那院子是?”
苏东持剑的右手换到左边,用右手指右侧:“这边。”方向指明换回来。
“哦。”
到了,苏东开口先问:“今晚不回宫吗,太子。”
李朝道:“回宫?那我们明日再出来,後日再出来?总归会受一些限制的,不如就先不回。”
苏东问道:“宫中那边怎麽说?”
李朝道:“说什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