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应:“嗯,是。”
说罢,上前开了门,这是苏东用来抵押的那处宅院。
院落蛛网遍结,风中残凋败落,地上的尘土要有几丈高了,不远处的一个本就歪歪扭扭的小房屋倒了一个,苏东持剑护前,李朝退後一步:“苏东,走吧,找家客栈。”
本来想着把这收拾收拾,当个暂落的院子,谁知道这宅院成这般了。
好在锁还好,苏东重新锁好,赶上了太子。
李朝道:“你这处院落,可以找人修禅修禅,做个租子,租出去收些钱数,还能帮你照看,像这般清落,没有生气勃勃,再发生刚才那事,很容易全部倒塌,误伤人不说,这院子先前建设作废,重新修缮地又大,也要不少银两。”
苏东道:“太子言之谨记,过些时日,我便着手准备。”
到客栈,掌柜的给李朝一把房间钥匙,本来要做两间的,苏东这人执道:“一间。”
李朝自然懂,贴身护卫在外需形影不离,否则,太子遇险,恐追罪人命也换不来一个活生太子的。
这两三日,苏东陪同太子,不是上街逛铺赏舞,就是河边乘船载舟游,直至第四日。
皇宫。
“三日未回宫了。”
张公公御前道:“陛下,是的,殿下确是从三日前回宫,至今未归。是不是命人唤回?”
陛下眼睛没有睁开,手掌指心撑着额前两边,道:“随他去。”
张公公道:“是,陛下。可是要加派些人手,暗中保护。”
好一会儿,陛下道:“派人给那两人送信。太子此番无忧,他们二人的戴罪之身,免了。”
张公公缓缓退下:“是,陛下。”
“太子这几日都不在宫中?”
赵妃唯一的儿子李维来和母妃说话。
赵妃再次询问:“可是真的?”
李维坐下自己倒茶:“真的,母妃。皇兄三日没回宫了。”
赵妃抢了儿子茶:“那你还在做什麽。”
李维被抢了茶,也不慌也不乱的道:“母妃啊,我不在这,能在哪啊。我总不能去保护皇兄吧。”
赵妃抿了口茶,“可以呀。去吧。”
李维摆手:“母妃开玩笑,我文勉强凑合,武不用说了,打小就不行,你也知道。得亏这皇宫中,父皇只有我和皇兄两个儿子,否则,我怕是日日都要担忧性命,不免手足残杀啊。”
赵妃放下了茶,茶盏作响,茶水撒了出来,李维:“母妃怎麽了?”
赵妃道:“我告诉你,谨言慎行,你父皇有两个儿子你就轻心了。”
李维见状,温声细语哄道:“母妃,儿错了,你别生气。”
赵妃缓和了语气:“心直口快不错,凡事有个量,咱不惹事,但也不能怕事。”
李维忙点头:“是,母妃说的是。”
这是第四日,伯伯等不到来人,等来了一封信。
带了两位仆从,前往客栈赴约。
刚见面,伯伯还算恭恭敬敬。
道:“二位公子好啊,钱数备好了,便交由我吧。”
苏东给这位伯伯倒了杯茶,李朝摇了摇头:“伯伯,怎麽办,我没办妥。钱财空空了。”
伯伯似乎早料到,便道:“那便做个延期吧。”
李朝轻轻一笑:“不好呢,我这是不得延期呢。”
伯伯拿出了字据,仔细一看,还真有不得延期的四个小字,随机也不急的道:“不如,就办个延期吧。”
李朝又摇了摇头:“不行,不能延期。”
伯伯把字据叠的整整齐齐,放回身上,顿了顿,道:“公子执意如此,有无全凭公子言,公子这是,还有未尽事需办。”
李朝不语,苏东道:“你们当家的,我们认识,前日碰到,他说这钱数送给我们了。你可去问。”
伯伯在世了这麽多年,眼力自是不差,道:“莫要欺瞒老夫,我们布施钱庄本本分分做事做人,你也莫要开这种玩笑,今日不还钱,你们休想离开,当我老夫这麽多年道上白混的,快快拿钱来,我们日後还好做熟客,不然,就不是客气了。”
苏东又给伯伯倒了杯茶:“你尽管不客气。我们给你们当家了的,说了,可自行去问。”
伯伯拍了板,眼下等下去也不是办法,终是让人去问上一问,等来的结果却是不一。
不过当家的却是亲自来了。